所以,為什麼要等到“酒醒”之後才能知道她吻技這麼好的原因?
但她看起來不打算告訴他的樣子。
那他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問了。
她說過的。要騙一個人,就要讓對方有所期待……
談光意抓住那想要放開他的手,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哥哥給我喝了酒,我卻好像還沒有回報哥哥……”
他借著唐今的力慢慢坐起,帶著懶意的桃花眼雖是彎著,卻叫人分不出是不是在笑。
像是醉酒的狐狸,雖朦朧醉意,卻依舊狡詐,他貼近唐今的耳邊,聲音沙啞:“這裡的沙發……沒有我的床舒服。”
“帶我回臥室吧。哥哥。”
意味不明,慵懶沙啞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宛若一柄懸吊著的,小小的鉤子。
唐今垂眸。
那雙淺眸裡的暗色是一層層慢慢被覆蓋上的透明黑羽,當覆蓋上的黑羽的數量夠多的時候……
唐今彎腰將談光意抱起,她偏頭,在他耳邊輕輕問:“臥室在哪。妹妹。”
驀地被抱起,談光意有些驚訝,但這點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彎著眼睛,非常慷慨地幫唐今指明了自己臥室的位置。
談光意的臥室和他其他的房間的風格也差不了多少,黑白灰的性冷淡風,整個房間乾淨又規矩,一塵不染,一絲不紊。
唐今將他抱到床上放下,在他傾身摟上來的時候扶住了他的後頸。
談光意的學習能力很強。
唐今隻是演示過一遍而已,他就已經學去了七七八八。
不過到這裡為止,事情也依舊在可以被控製的範圍內。
但當唐今不再撐在床邊,而是和他一起倒進那溫暖而又柔軟裡的時候,情況便開始變了。
吻不再隻停留在唇與唇之間,而是逐漸走向了脫離掌控的位置。
談光意想用自己的辦法問她——用身體力行地去試探她究竟有沒有過彆人,是不是和他一樣生疏的辦法……
但山頂的石頭一旦開始滾落,便很難再阻止了。
他沒辦法阻止……
沉溺在事件之中的人無法阻止事件的發生。
而事件中的另一個人……
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在不動聲色地忍耐了。
那雙淺色眸裡的他,已經被暗色吞噬。
一件件的衣物逐漸沿著床邊掉落、堆疊,規整乾淨的床鋪逐漸淩亂。
混亂的一切。
失控的一切。
被壓進枕間的手掙紮、無力,又在逐漸伸展後,驀地攥緊、顫抖。
完全,超出的一切。
耳邊的嗡鳴聲將所有的聲音覆蓋,持續不斷。
……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陷在淩亂而又溫暖的羽被間,談光意朦朦朧朧半睜開眼睛。
放空了一會後他慢慢轉動眼睛,看向了躺在身邊的另一個人。
看了一會,談光意無聲歎了口氣,伸手蓋住了眼睛。
這下,還真是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