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越謙第一時間就給談光意打去了電話。
隻是電話始終打不通,上門找人也找不到,一直到事情發生後的好幾天,他才總算聯係上談光意。
電話裡,話裡話外,他都在道歉,因為他而不小心讓唐今受到了牽連。
畢竟他實在想不到唐今跟高昀能有什麼矛盾,高昀那家夥,整不過他也整不過談光意,就把火發到談光意女朋友身上……
真他.媽畜生。
談光意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越謙的道歉和安慰,始終一言不發。
一向是最愛乾淨的人此時此刻看起來卻有些不修邊幅,淩亂的碎發垂落在額前,遮擋住了他的眉眼,也讓人看不見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神情。
是哭,還是笑?
什麼都分不清。
隻是等電話裡,越謙安慰的話語快要說完了,他才用沙啞難聽的聲音開口:“你不是一直想整死高昀嗎?”
“加我一個。”
……
以高家的財力,就算沒辦法讓高昀完全脫罪,也能有各種辦法減輕他身上的罪。
像是宣稱高昀開的那輛車存在問題,高昀並不是主觀想要撞人,而是車的原因。
高家本就是做汽車生意的,要在車上做手腳最簡單不過,隻要先買通了看管那輛證物車的警察……
但事情還沒來得及做,警方就突然加快了調查的進度,而且不管高父怎麼走動,都沒有人肯幫他。
在他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越家和談家兩家人一起給警察廳施了壓。
在知道這一點的時候,高父就已經打算放棄高昀了。
看到那個視頻的人太多,這場官司本來就不好打,他在外麵的情人兒子不少,為了一個高昀同時得罪越家和談家,根本就不值得。
與其浪費時間精力在一個沒用的兒子身上,他還不如早點去培養新的繼承人。
高父打算放棄的消息很快通過高昀母親請的律師的嘴,傳到了還在拘留所的高昀耳中。
坐在與律師的會麵室裡,高昀的臉色時青時白。
恐懼、怨恨、害怕、憤怒,各式各樣的情緒全都一股腦湧上,讓本就在拘留所裡待著而情緒緊繃的男人雙目圓睜,表情有些猙獰。
從被警察抓進拘留所的那一刻開始,高昀就一直在害怕。
之所以害怕,是因為知道越謙絕不會放過他,更是因為他知道高父的德行。
麵對越家和談家的施壓,高父一定會放棄他。
而這一切都要怪——
那!個!賤!人!
自從進了這個鬼地方後,隻要一提到唐今這個名字,高昀就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居然安排直播,還讓談光意成為現場目擊證人……
談光意……
談光意!
像是想到什麼,高昀忽而冷笑了起來。
他表情怪異的看向坐在他對麵的律師,“幫我找談光意叫過來——不、不,你隻要幫我帶幾句給他就行了。”
會見律師的時候不會有人監聽,所以他毫無顧忌地直接說了出來:
“你就去告訴談光意,三個月前,我開著‘他的’車,撞過他的那個好、女、朋、友!”
男人充斥滿血絲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怨毒。
他不好過,這些人也彆想好過!
當成寶一樣捧在手心裡,還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就是被設計吧。
說起來,要不是他撞了那麼一下,談光意跟那姓唐的賤人還走不到一起呢。
他可是他們兩個紅娘啊,談光意還不是應該感謝他嗎?!
……
談光意作為發生事件時,就在現場的目擊證人,作為律師是很方便約見的。
雖然還不明白高昀那句話的意思,但律師卻還是將那句話帶給了談光意。
但在看到談光意的反應後,律師便更不明白這句話除了能給高昀增加罪行還能有什麼用了。
在聽完他所傳達的話後,談光意隻是垂眸,聲音平淡:“是嗎?是這樣啊。”
便沒有更多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