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折玉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
在少年的性命和世俗要求恪守的倫理道德之間,究竟哪個更為重要?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難題就好了。
但實際上,它從來都不是。
……
龐大的能量已經將身體裡的每一寸地方都毀得一乾二淨,螢綠的光芒才將身體裡被燒毀的地方修複一點,那些新生出來的地方便立馬又被毀去。
疼痛是無法麻木的,它隻會變得越來越痛苦,痛苦到讓人越來越難以忍受。
眼前的世界早就被熊熊的火焰燃燒成一片朦朧。
她什麼都看不清。
隻是忽而,眼前多出了一片白色。
那人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可她也聽不清,她隻是出於痛苦的本能,去攻擊對方。
但那道身影卻抱了上來。
她感受到一股清冷的涼意貼上自己的唇。
對方的氣息是涼的。
但很快,也在糾纏中變得和她一樣炙熱。
混混沌沌的腦海裡什麼也想不清,但莫名的,在靠近對方的時候,她體內狂暴快要將她的身體撐爆的能量像是找到了出口,傾瀉向了另一個人。
而同時,也有另一股冰冷卻又柔和的能量開始幫她梳理著她體內狂躁的能量。
她不明白,卻伴隨著對方生疏甚至是有些笨拙的動作,模糊地知道了可以讓自己變得好受一點的辦法。
……
少年的吻燙得驚人,幾乎將他的唇舌都燙傷。
他不過才靠近少年,磕磕絆絆地開始幫少年承擔她的痛苦,少年便像是無師自通一般,反過來壓製住了他,成為了主導的那個。
加了特殊禁製可以用來保護穿戴者不受傷害的白衣一件又一件地落下。
滾燙的手掌一點點撫上青年的大腿,扣住他的膝蓋,將之拉開。
“嗯……”
汗水流過青年被燙紅的顫抖著的肌膚,滴落。
……
失去理智的少年連同那些藤蔓都漸漸平靜了下來,隻安靜而無聲地湧動。
青年偏著頭,修長姣好的眉毛忍耐地蹙起,細密的睫毛上不知沾染了淚水還是汗水,濕答答地黏膩著。
埋在他頸間的少年微微起身,又緩緩壓下。
她低頭,吻住青年。
溫柔繾綣而又難舍難分。
許久,那青年也像是再也無法堅持心底那已經幾近崩塌的最後一點防線,伸出手臂,摟上了少年的脖子。
……
他是罪無可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