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尊上,快動手吧!”
畢竟是魔修,天性嗜血,被封印在冥界這麼多年,一朝出來自然是想要大開殺戒好好報複一下那群正道修士的。
可這從結界出來都多日了,他們卻還是停在營地裡連那群正道修士的麵都沒見過。
這實在是讓人覺得躁悶。
唐今看著那幾個魔修臉上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動,少頃,語調慵懶:
“好啊,既然你們幾個這麼積極,不如就由你們來打頭陣,吹響這進攻的第一聲號角,如何?”
聽到唐今的話語,那幾個站出來說著想要動軍的人頓時麵露喜意,一個個單膝下跪:“屬下等必不讓魔尊大人失望!”
唐今撐著下顎,血眸不帶什麼情緒地俯視著那幾個跪著的魔修,“要多少魔儡軍?”
幾個魔修對視一眼,而後推出一個人回答道:“一萬魔儡軍足以!”
唐今抬手,扔了個牌子到那魔修麵前,“去吧,彆讓本座失望。”
為首的魔修興奮激動地撿起那牌子,又和其他幾個魔修朝唐今俯首後,便拿著那牌子興奮地出去了。
而在那幾個魔修離開後,營帳之內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近乎死寂。
幾個坐在靠近唐今的位置上的魔修老神在在地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剩下的一些人也察覺到不對,噤聲不語。
良久,營帳裡才響起高座上那玄衣青年平平淡淡的聲音:“可還有人想說什麼?”
沒人開口。
“那就散了吧。”唐今看著那幾個魔修離開的方向,聲音涼薄,“等我們這幾位勇士回來了,再談彆的。”M.
說罷,唐今的身影便化為一團黑霧消失。
片刻,坐在前麵的幾個魔修起身,朝著唐今消失的方向躬身,而後才離開。
其他原本打算直接離開的魔修見狀,也連忙有樣學樣,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了,才離開了營帳。
而不出一日的時間,便傳回了那幾個帶軍去攻打天衍宗的魔修身死的消息。
根據前線的回報,那幾個意氣風發的魔修才帶軍到了天衍宗外,連護宗大陣都沒能打破,就被天衍宗內的修士擊敗,一個個連全屍都沒留下。
不過那一萬魔儡軍倒是毫發無損地回來了。
魔修再開會議時,再沒有人敢多言。
在會議結束回到各自的營帳後,一個老魔修的兒子忍不住問了那老魔修:“他們不也是想為魔尊大人效命嗎?何至於此?”
老魔修瞥了他一眼,片刻,卻問了他一個無關的問題:“這幾日,你可見過青姬?”
青姬?年輕魔修皺眉,“沒有。”
老魔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嗎?我們這位尊上可不是凡間界的那些凡人皇帝。他需要的不是能輔佐他的臣子,他也不需要彆人來告訴他應該怎麼去做。”
“他需要的,就隻是一群絕對服從,絕對聽命行事的屬下。”
年輕魔修忍不住張口:“……就像魔儡軍?”
老魔修收回了手:“就像魔儡軍。”
他們不需要去質疑,不需要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他們要做的隻有服從。
不論他們這位尊上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