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扯了扯唇角,神色自若地伸出了手,“江煥。”
……
電梯的層數重新往上漲。
而這次電梯裡,隻剩下了一左一右的兩個人。
過了會,電梯門打開,唐今還是一如既往先走了出去。
江煥慢了她一步,才緩緩走出。
孟文竹已經回去了,其他加班的員工也都回去了,現在公司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今回到辦公室,整理了一下,便看回了江煥。
她笑意清淡:“好了,來‘對戲’吧。”
至於剛剛樓下江湖忽而質問她的那句話,她像是沒有半分要問起的意思。
就像前幾次一樣。
那些曖昧不清的事情,發生過後在她那裡便宛如沒有發生過一樣,她不會再提。
江煥看了她兩眼,收回了視線,也沒有去提起剛剛的事情。
他們現在算什麼,他又是為什麼對眼前的人有異樣的感覺——
那是所謂的喜歡,還是單純基於那兩次對方帶給他的欲望感受所引發的占有欲。
江煥還不能作出判斷。
在弄清楚之前,他並沒有資格要求唐今主動做什麼。
江煥在想些什麼唐今並不清楚,但明天上午就要去見唐父唐母了,她必須今天晚上和江煥把細節溝通好才行。
時間不算早了,兩人沒有再回家,而是就在唐今的辦公室溝通了起來。
好在,江煥把唐今給他發的那一萬字小故事記得八九不離十,差不多都能對上。
因為江煥的靠譜,這對戲也就比唐今預計的要更早結束。
回家之前,唐今靠坐在辦公桌的邊緣,她看著江煥放在一旁的吉他袋,許久,“我好像,還沒有聽過你的歌。”
雖然偶爾江煥在家裡彈吉他的時候她會聽到一點,但聽不清晰,一段段的,也算不上歌。
今天送孟文竹離開前,他還在和江煥表達對他寫出來的那些歌曲的喜愛,這倒讓唐今有了些好奇。
江煥的歌,是什麼樣的?
戴著眼鏡的青年靠坐在桌邊,手撐著桌麵,姿態隨意。在她身後,是落地窗外如星如火的萬千盞燈。然那萬千燈盞,卻都比不過那一雙淺色的眸子更亮。
江煥從沒有為誰單獨彈過琴。
原本,他的歌也從不是單獨寫給某一個誰的。
……
電吉他作為搖滾樂最基本的樂器之一,當它的聲音出來的時候,空氣中的因子便已經開始躁動。
充滿野性的青年站在那裡,撥動手底下的琴弦,即便眼前的觀眾隻有一名,但當他彈奏起屬於他的音樂的時候,唐今身後的那萬千盞燈火,便也都成了他的聽眾。
他合該站在萬眾矚目之下,將世界點燃。
唐今聽著耳邊的歌聲與旋律,許久,唇角輕彎了起來。
她不是浪漫主義,也沒有藝術細胞,但卻也能聽出。
江煥現在在這首歌裡所展現出來的野心。
衝著她來的野心。
在弦聲停下之際,唐今直起身,慢慢走到了江煥麵前。
她抬起頭,輕吻江煥唇側那枚冰冷的唇環。
江煥似乎頓住,
涼涼的銀質唇環漸漸變得溫熱。
唐今悠悠後退了兩步,背著手,眸彎:“我沒有花,就送這個,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