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魔教教主給她的消息。
對方也知道了她被派去情報組織臥底的事,對方鼓勵了她誇她這一定是特彆被信任才會這樣,同樣也給她下了一個新的命令。
查出情報組織的老大是誰,看能不能把對方收為自己人。
不能的話,乃伊組特(做了他)。
第三天,唐今收到的總算不是一隻小黑豬了。
她在山上割豬草的時候,忽然有人將一捧豬草扔到了她麵前,然後匆匆離去。
唐今從那堆豬草裡翻出一張被草汁染過試圖混入其中的綠色紙條。
武當師長給她發來的消息。
就五個大字。
——常回家看看。
從短短五個字裡,唐今感受到了武當掌門對於她現在被武當派去魔教臥底又被派去殺手組織臥底而後又混入情報組織臥底的處境的深刻擔憂。
她仿佛看到那胡子花白的老頭站在自己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孩子,苦了你了啊——”
唐今將那紙條撕碎撕碎,混在豬草裡回去喂了豬。
在被派進情報組織臥底的時候,其實唐今就思考過一個問題。
【tbernttbe…】
啊不是這個。
她在思考。她看起來真的很像老實人嗎?
並不是說老實人不好,隻是這樣的情況下,唐今難免感覺有些微妙。
她現在的臉是易了容的。
從武塵到莫語到裟羅再到現在,她都做過易容,且每次易容的風格都不太一樣。
但從武當掌門到魔教教主再到殺手老大,卻都莫名其妙地就看中了她。
仔仔細細思考了三天這個問題後。
唐今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人一定不是她。
不過,為了不要再一次的重蹈覆轍,這一次,唐今稍微改變了一點自己的作風。
具體改變在她不再那麼勤勤懇懇地做事,而是變得更為呆板頑固,一竅不通。
而掌櫃的也果然沒有像前麵幾位一樣莫名其妙就對她信任有加了。
看來,她的臥底生涯離結束應該是不遠了。
話說,在這邊也已經三年了吧……
唐今將後院裡散的一些碎葉子收拾了一下,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唐今和往常一般出門去割豬草,等她背著一筐草回來的時候,卻兀地發現店裡頭多了個沒曾見過的人。
一身白紗攏錦,佩玉簪青的矜貴公子斜倚靠坐於店裡平平無奇的長椅板凳上,長腿交疊玉扇抵唇,上挑狹長眼尾拖出幾分傲慢,看見人來,公子掀眸瞥了唐今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便上翻著眼慵懶彆開了眸。
看公子神色,顯然是對唐今沒幾分興趣,隱隱還有些嫌。
唐今還沒去想這人是誰,那平日裡對著她沒什麼好臉色的掌櫃便撲地一下從那公子旁邊竄到了她麵前,涕泗橫流:
“雁子啊,咱們店的未來就交給你了啊——”
唐今:“……義不容辭。”
不慌。這情況她熟。說義不容辭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