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扛在肩上的金大公子就隻能撲騰撲騰兩條腿,惱羞成怒地紅著臉喊她名字了。
“擒雁!”
從金萬兩撲過來再到唐今一氣嗬成將他給扛起來,全過程連三秒鐘都沒用到。
旁的地方不好放人,唐今將撲騰著的金萬兩放回床上,卻沒鬆開鉗在他手腕的手。
麵對那氣得不行的金萬兩,她很認真地開口:“你先動手的。”
金萬兩掙了下,是真掙脫不開,他現在不僅是氣,還氣得腦仁都突突的疼。
美人計?
她想得倒好。
她想得可真好啊!
教她那麼多什麼也不記得,光記得這個,光記得要他去對旁人用美人計?
原本昨天晚上的事金萬兩就還沒釋懷呢,現在她又來了這麼一句話,金萬兩用力掙了下,聲音裡都帶上了啞:“放開!”
瞧他眼睛都紅了,唐今頓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
金萬兩手腕上已經是兩邊發紫的紅,唐今鬆開手後,他也沒再撲上來,隻猛地扯過一旁的被子便將自己整個人給罩了進去。
唐今不知道他還有這毛病。
瞧他這模樣已經是氣得不想看見她了,但吵又跟她吵不起來,打又打不過她,所以隻能把自己給蒙起來,單方麵跟她冷戰似的。
但唐今是個呆的,她可不管金萬兩這會是氣還是委屈還是什麼,她站在床邊,就跟勸那不肯嫁人的小姑娘出嫁一樣:“你拿到鑰匙,我們就走了。還要去均州呢。”M.
“你自己怎麼不去?”從被子裡傳出來一道有些失態的低喝。
“我不好看。”唐今說得很客觀,“你好看。”
被子裡安靜了一會,那聲音還是有點悶:“……好看也沒見你多看幾眼。”
唐今奇怪:“我經常看啊。”
被子裡的聲這回安靜得更久了:“……真的?”
“嗯。”唐今不帶什麼猶豫的。
這當然是真的了。
這一路上除了那兩匹馬就隻有個金萬兩,她除了金萬兩還能看誰。
不過金萬兩沒問這個,她就懶得說了。
唐今應完聲後,那團被子鼓動了一下。
好半晌,金萬兩慢慢拉下了一點被子,露出半張微紅的臉,一雙勾著的長眸睨瞥著她,“那我跟浮萍,誰好看?”
“你好看。”唐今不至於否認這個的事實。
但金萬兩嘴角勾起還沒一會,就又聽見床邊那呆子補了一句:“但我想看浮萍。”
金萬兩:“……你不加這一句會死嗎?”
“不會。”
“那就彆加!”
唐今沉默一會,“哦。”
不加就不加,但她還是想看浮萍——金萬兩從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明晃晃地看出了這麼一個意思。
金萬兩氣得又一把扯過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