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令自己門派的弟子不準去喝藥,也有不作聲就讓弟子們去喝藥的。
畢竟若這真是瘟疫,這可耽誤不得。
於是,接下來的一整天裡,武當山上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接近九成的弟子們都喝下了紫華所熬製的湯藥。
甚至於第二天,在為武當山上的眾人熬完藥後,紫華還帶著人下了山去,挨家挨戶地上門送藥。
這番可見大善的舉動頓時又引起了一眾少俠們的追捧,許多人都主動前去幫手。
雖然幾位掌門都還擔憂著,但他們的擔憂似乎確實是多想了。
一日三碗下去,隻喝了兩天,那些像是染了疫病的弟子們便好了個全乎,而且之後也再沒有新的人出現任何染病的跡象。
三日後,之前那些染病的弟子俠客們好了個圈,這疫病的事情似乎也就這麼過去了。
新的一日開始,那試劍大會又照常舉辦了起來。
但。
這試劍大會重新召開的第一天,那一場籌謀許久的好戲便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比武台下,無冶和尚和段淳在位置上坐下後,才瞧見那葉青鴻姍姍來遲。
看著葉青鴻臉上那絲疑惑,無冶和尚是不想開口去問的,但即便他不問,葉青鴻卻也主動開了口:“你們猜猜,我聽到了什麼?”
不等兩人問,他便壓低了聲音如同說悄悄話一般開了口,“自上次飯堂的事情後,金大公子就不知道去了哪,聽說他這幾日都染了病,一直閉門不出呢。”
無冶和尚歎息了一聲,“此乃金公子的私事,你又何必去管?”
葉青鴻擺擺手,“我這不是想跟他討上次的酒喝,去找他卻沒看見人,就順便找人問了問嘛。”
見和尚不願意聽,他也懶得說了,葉青鴻重新將目光放回台上,說起試劍大會的事來:“這第五輪試劍後,最多便隻會剩下十人了……”
到目前為止,他和無冶和尚都還沒有輸過,按照目前他所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贏個前十應當不成問題。
但那前提是……
“這三輪、四輪試劍都已經過了,是不是也該容奴家動動手了呢?”
剛想著,不遠處的比武台上便傳來了女人嫵媚的聲音。
眾人愕然看去,便見一道月紫身影悠悠在比武台中心落下,抬手,便赫然將那兩名正在交手的弟子給打下了台去。
看著輕飄飄的一掌,卻蘊含如滔天洪水般的暗勁,那兩名肩上一陣劇痛,整個人便直接倒飛了出去。
兩聲重重的落地聲,那兩名弟子撞進人群堆裡,還撞倒了不少人。
一旁未曾預料到的武當長老臉色有些難看:“偷襲傷人,結果並不作數。”
飛照影憂愁:“奴家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自己未曾反應過來,怎麼能算是偷襲呢?”
她也不欲跟這麼個老頭子爭辯,“罷了,不作數便不作數,大不了奴家就再挑戰兩位便是。這第五輪的試劍,是隻要連續擊敗兩人便算獲勝,對吧?”
“……是。”武當長老說不過她。
而且她剛剛也確實不能算是偷襲,隻是她的動作太快,實力遠在那兩名弟子之上,那兩名弟子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看起來才像是偷襲罷了。
飛照影可不在乎旁人是怎麼看她的,她目光掃過比武台下眾人,“如何,可有大俠願意上台與奴家比上一番啊?”
對上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底下眾人或是眼神閃躲,或是隱隱露出些懼意。
羅衣樓雖是中立門派,樓內成員一般也不會隨意殺人,但他們的名字在江湖上卻還是沾滿了血腥之氣。
而且以飛照影這幾日的表現來看,她可絕不是那般好脾氣的人……
正在眾人惶惶無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半天都沒人趕上之際,那坐在太行劍派掌門旁邊的少年不顧掌門反對,站起了身: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