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正在進行一種很新的行為藝術——
至少,那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小豬在唐今眼裡,是在進行行為藝術。
但某隻鬼並沒有發現唐今那複雜而微妙的目光,他還在努力地練習拳擊。
那個傻叉,嘎了他的腰子不夠,還想傷害他的醫生?他不把人給揍趴下他就不叫周——
唐今將床上那隻翻來翻去貼床蠕動的小粉豬拎起,隨手扔到一旁,拿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而某隻倒栽進被子裡的小粉豬在直挺挺地躺了一會後,還是自己從被子裡爬出來,有些委屈地又撞到了唐今身後。
他現在這個鬼樣子,怎麼保護人啊……
附身其他的東西也不是不行,但想要保護醫生必須也要是能跟人高才好保護,不然就算他附身成一個錘子,也隻能在地上跳著走,砸都砸不到對方腦袋……
半晌,唐今麵前飄來一行字。
[醫生,我教你打架吧。]
唐今轉頭看向腰側那隻也就三十厘米高的小粉豬。
小粉豬沒有表情的,但附在它身上的某隻鬼卻是堅定的。
唐今轉過吹風機對準了那隻小粉豬。
她都沒用力,那隻小粉豬就被風吹倒了。
她也沒說什麼,轉過頭繼續吹頭發。
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
本就有點泄氣的某隻鬼頓時更憂鬱了,[我活著的時候,打架還是很厲害的……]
唐今吹完頭發,將吹風機收了起來,“那你還被人嘎了腰子。”
[……]
[那是他從背後偷襲,不講武德的……]
唐今回過頭看他,突生了些許好奇:“你打架很厲害?你以前是乾黑社會的嗎?”
[……怎麼可能?!我正兒八經的紅旗下好青年!]
“哦,那你是做什麼?”
[嘿嘿,想知道啊?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可惜,唐今一向是個沒有什麼求知欲望的人。
看她冷漠地轉過頭去就開始看書了,周某鬼一顆小玻璃心頓時又碎了。
他現在作為一隻玩偶,能做也就隻有擠進唐今懷裡打滾撒潑:[你好歹多問一句啊,你問啊,你問我就說了啊!你這個人怎麼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唐今將他拎開,“好奇心害死貓。不知道嗎?”
小粉豬又一頭撞向了她:[你又不是貓!!!]
唐今按住他腦袋,低眸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
唐今慢吞吞地,做了個口型。
原本還執著於往她身上撞的某隻鬼頓時就直勾勾地盯住了她。
準確地說,是盯住了她那微抿,似乎下一刻就要“喵嗚”出聲來的淡色的唇。
明明還沒有聽見聲音,但某隻鬼卻好像已經恍恍惚惚看見了青年對他“喵嗚”的畫麵。
死、死鬼,還怪有情趣的……
然而。
在某隻小粉豬開始羞澀緊張期待,眼神越發直勾勾的時候。
那微抿的唇沒有張開,而是輕勾了起來。
淺色的眸底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再張口時,就是一句冰刀子直接紮進了某隻鬼的那顆純情的少男心裡。
“我就是有好奇心,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