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思想不夠純潔,還是小病秧子的這句話確實有問題?
始終沒有等到她的回答,隻見她那樣用有些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小公子的臉色也又白了一點。
那眼瞧著就快哭了的小公子忽而又歪過頭,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其實阿期這幾天也已經想明白了,阿期自甘下賤,輕薄無行,既無才學而今品行也不端,實在沒有資格當小姐的夫侍。”
他像是很鄭重地在發什麼毒誓一般,
“阿期不會再貪圖那些不該有的。日後,小姐就隻把阿期當個通房、當個解悶的玩意使便可了……”
唐今的眉頭隨著莊期彆的話語一點點擰緊。
當聽見通房、玩意這些詞都跳了出來的時候,唐今的眉心就徹底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小病秧子……
在說什麼鬼話?
唐今撓了撓眉心,都沒給眉心那一個川字撓開。
偏偏對麵的小病秧子還是那副要把自己貶低進塵埃裡的模樣。
她索性就順著這小病秧子的話問:“那要是我以後娶了正夫,正夫容不下你怎麼辦?”
莊期彆愣了愣,“屆時……若小姐也不願留著阿期,阿期不會讓小姐為難的……”
唐今實在沒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用力彈了個腦瓜嘣。
“你還挺知情識趣啊,那之前婚禮的時候怎麼就沒忍住呢?”
她彈得確實用力,就是莊期彆都被彈得一時間忘記掉了剛剛想說的話,隻能捂著額頭又聽見她說:
“我跟彆人結個婚你就能在婚禮上給我下春天的藥了,我要是娶了彆人,還讓你滾蛋,你是不是就該下去西天的了?”
莊期彆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識就要反駁,“我不會……”
但唐今卻搶先一步反駁了他的反駁,“嗯,你不會,以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根本就不會讓我娶正夫進門是不是?”
莊期彆想辯駁,但有前科在,他辯駁得也有點無力,“阿期不會再做那樣的事的……”
雖然,他並不後悔那樣做了,但那樣的事情他恐怕也不會再做第二遍了。
他真的,不想被唐今厭棄。
唐今語氣沒什麼起伏,“所以,你現在就是鐵了心隻要給我當通房就夠?”
通房,說白了就是白天要乾活,晚上要陪睡,連名分都沒有,主子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奴才而已。
換算到現代……還真換算不了,現代社會都已經廢除奴隸製了。
小公子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也沒提及過自己的家世,但從他的表現看,他的身份絕對不低。
他也更應該清楚通房這個身份有多麼……
但在唐今的那一句詢問後,麵色蒼白的莊期彆卻點了頭,“隻要小姐願意留阿期在身邊……”
留個鬼。
唐今真想一個腦瓜嘣把他那陷入自厭自棄的小腦瓜給崩開。
但她沒有那麼做。
她選擇了另一種更直接的方式,讓莊期彆直接裂開。
唐今一臉冷漠地轉開了頭,語氣更是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刀更冷:
“哦,那就算了。本來還想著你哭一哭就讓你當正夫算了,但既然你非要當通房,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