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的黑夜中,林澤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座簡樸的農家小院。
“相,相公,你回來了……”
打開門裡麵迎出來一個人,模模糊糊的模樣看不真切,不過聲音倒是很好聽,就是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林澤腦袋有些暈乎,滿身的酒氣,以及渾身像是被火燒似的乾渴。
麵前站著的人似乎就是解決他乾渴的良藥,他拉住了對方的手,跌跌撞撞的走,最後‘砰’的一聲摔到了床上。
“相公,你要做什麼,你快放開……”
被抓住的人劇烈掙紮,聽聲音似乎很著急很害怕,又可憐的讓人心動。
林澤不知道怎麼回事,周圍光線昏暗,再加上頭暈眼睛模糊根本看不清。
他隨手扯了下,然後就瞧見麵前的模糊出現了一片白花花的身體,以及手上細膩緊致的觸感。
在油燈朦朧的光線中,他模糊看到這似乎是個泥磚砌成的房子,擺設陳舊,床啊櫃子的像他在農村見過的那種布置,老舊又破爛。
這是在什麼破地方?他不是應該在酒店客房嗎?
他明明記得跟那幾個客戶吃完飯就回房間睡覺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去另一個城市開會,項目搞定他就可以放個長假休息下的……
林澤頭昏腦漲,他估摸著自己可能在做夢吧,最近工作實在太累了。
不過不等他多想,懷裡掙紮扭動的身體就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要,相公彆……”
帶著哭音的聲音落在耳中莫名的可憐無助,但同時也更加勾起男人骨子裡的獸性。
林澤根本沒聽清楚那聲音說得是什麼,隻覺得聽到這聲音後身體裡有股莫名的火燒,毫無章法的掙紮扭動對於一個乾渴火燒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誘惑。
平平的胸口和中性的嗓音讓他很清楚麵前應該是個男的,這倒正好符合他的取向。
隱約嘴裡好像還嚶嚶的喊他相公……
林澤忍不住心情激蕩又好笑。
他怎麼會做這種夢?還帶‘角色扮演’的,他並不是個重欲的人,整天工作累得倒床就睡到天亮,滿腦子都是工作項目和客戶,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不過這種胡思亂想的夢對一個三十歲都還沒有結婚,沒有對象的單身男人來說真是……太刺激誘惑了。
林澤是個很普通的現代人。
小康家庭出生,從小到大除了性取向外,其他方麵跟大多數普通人沒什麼區彆,讀書、畢業、工作,偶爾遇到小問題,基本順風順水,除了沒有結婚。
當然,他不是沒想過結婚,隻是他喜歡男人,不可能娶個女人耽誤人家一輩子。
而他爸媽又不會接受他娶個男人回家,再加上圈子裡的人大多都愛玩,要找個一心一意安心生活的不容易,他也就做好了當一輩子單身狗的準備。
平時做夢都是關於工作發愁,今天倒是難得做了‘好’夢。
體內無法控製的邪火讓林澤頭腦發昏,昏昏沉沉林澤根本來不及思考更多,低頭吻住身下的人……
“唔!”
接著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河蟹交流。
神誌不清的林澤忽略了指甲抓在背上過於真實的疼痛感,毫無顧忌地吞吃麵前的‘大餐’,像隻永遠吃不飽的饕餮,折騰地床上的人嗓子都快喊啞了……
他恍惚看見攀著他的那隻手臂上,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奇異的變化成一朵精致的蓮花紋。
這夢做得可真夠玄幻的。
睡著時林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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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砰砰砰。”
“該死的,這天都大亮了廚房竟然還沒有開火!水缸也沒有打水!人死哪兒去了?”
“老大快開門,讓你媳婦出來乾活了,這個時辰還在睡,難道好要我伺候你們?也不怕折壽,村裡就沒這麼懶的哥兒!”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林澤是被一陣敲門聲,以及一個尖酸刻薄叫喊的婦人聲音吵醒的。
沒錯,就是尖酸刻薄,隻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
被吵醒的林澤煩躁地皺了皺眉,腦袋還有些宿醉的頭疼,啪啪的拍門和吵鬨讓他頭更疼了,琢磨著回頭一定要去投訴。
什麼老大什麼媳婦,搞驚喜活動也不用大早上的來吧,這酒店的經理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出差這麼多次頭一次遇到這種酒店,還真夠彆出心裁的。
“閉嘴!彆敲了!”
林澤煩躁的吼了一句,任誰睡得正香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