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狼人殺遊戲下來, 每個同學的性格和能力展現都展現得淋漓儘致。
林澤對輸贏結果笑得肚子疼, 不過針對眾人不同的性格, 他現在也能製定好更好的教學計劃。
天下沒有教不好的學生,隻需要一個合適的方法,這是現代他兩個老學究爸媽的口頭禪。
韓元慶對林澤幾番說出來的話很是佩服, 其實林澤做的事情和說的話這裡也不是沒人想過,很多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去做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遊戲結束下課, 韓元慶便告辭返回青山縣,他得回去把今日所見所聞跟老師好好說說。
而私塾學生們下課後, 就開始為林澤要求的“玩後感”發愁了。
商戶小少爺啟蒙早, 會寫的字多些還好,三個村裡特招生就愁了,他們壓根就不會寫字啊,私塾還沒教呢,唯一認識的名字還是林澤公布入學名單上看見記下來的。
不過雖然商戶小少爺們會寫字, 但也好不了太多, 古代學字速度本來就慢,這些小少爺從小貪玩不認真學, 先生又嫌棄他們商籍不認真教。
所以好些啟蒙三四年, 甚至五六年的都還不能把《三百千》的字給認完。
而林澤還要要求他們把幾百字的感受全部寫在一張紙上, 美其名曰檢查他們的字寫得如何,實際是為了節約紙張,林先生就是這麼摳。
毛筆想把字寫小, 沒有長期專門訓練過一張A4大小的紙能寫幾十個字都已經是能人了,這群‘學渣’小少爺,和還沒正式學過認字的村裡特招生對課後作業簡直一片哀嚎。
所以當天晚上,所有學生拿著毛筆,表情都是苦大仇深,誰也沒機會嘲笑對方,反正都是半斤八兩。
留住學校守孩子們晚自習做作業的方山源見此真是萬分的於心不忍。
不過連著幾次他也明白了林澤有時候看似過分的行為,實則有深意。
也便端著茶杯欣賞下麵學生們菁菁求學,想起當年頭懸梁的日子,莫名有種幸災樂禍是腫麼回事兒……
第二天再上課。
林澤果不其然拿著大家上交的課後作業大展身上,對著不是文字+圈圈叉叉組合,就是不知道寫的什麼鬼畫符,展開了林氏毒舌的嚴厲批評。
“……不會沒關係,先生沒要求你們寫得如何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然長都腦袋什麼用?李昇你們9個我沒記錯應該是三歲就開始啟蒙,現在你們多少歲了?竟然連字都寫不完,給我寫了這麼多圈圈叉叉!”
說到後麵林澤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他不是真的氣這些孩子,而是氣給這些孩子啟蒙的那些先生,他原本以為隻是李昇因為脾氣而導致請回家的先生不想教,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所有商戶孩子都這情況。
這裡人歧視商籍,大多文人更自命清高,平白耽誤了這些孩子最佳的啟蒙年齡。
“還有周翰林你們三個,先生難道不知道你們不會寫字嗎?不會你們可以想彆的辦法嘛,直接在卷子上畫上你們不會都行,拿這些四不像的鬼畫符出來,不懂裝懂很光榮嗎?先生總有一天會被你們氣死的……”
周翰林就是周臘肉,前麵說了,三個特招生林澤給提前取了字,不然上課叫臘肉多糗。
“嗚嗚,先生,我們是真的不會嘛,你老給我們出難題啊嗚嗚嗚……”
從來沒被這般教訓過的小少爺們紛紛憋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周翰林三個特招生也憋紅了眼睛,林先生凶起來的時候好嚇人嗚嗚……
一個個哭得簡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讓準備再加料的林澤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這些小混蛋就會用賣萌計,不過麵上還是不能讓這些小家夥看出他的弱點。
繼續嚴肅著臉,隻是稍稍放輕語氣,
“不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先生不是罵你們,也不是給你們出難題。先生隻是要你們明白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完不成的事情,隻看你們能不能拿出自己最大的潛力去做……你們相信人可以在天上飛嗎?”
話落,大家停住掉金豆子,瞪大眼睛,“先生,人還能飛到天上去?”
“對,先生雖沒見過,但是先生卻這般相信。”
林澤睜眼說瞎話,飛機火箭他都快看到吐了好吧。
“在很久以前的時候,咱們先祖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那時候他們會想到咱們現在能夠穿舒服保暖的衣服,□□致美味的食物嗎?會從跟野獸競爭生存,變成現在奴役牛馬為我們乾活嗎?”
“我們那個時候的先祖成天過著心驚膽戰的生活,生存隻靠打獵和采集果子,他們那個時候會想到我們現在能夠自己種植糧食,圈養動物吃嗎?”
“為什麼隻有神仙能飛?鳥兒鷹禽也是很普通的生靈,他們同樣可以飛啊?就像製作馬車牛車、耕田的犁耙,玩耍的風箏,如果有一天我們可以製作出像鳥兒那般可以飛的翅膀,我們不就可以飛到天上去了?”
“……”
下麵的孩子們沒說話,但激動漲紅的臉和期待的眼神卻是表明著心中的讚同。
先生說得很有道理啊!
“所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隻有不願意去做的人。不要因為彆人的批評而難過,當彆人批評你們的時候,你們應該想的是,你們要如何改變這個問題,將來嘚瑟的去打他臉。”
“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但沒關係,因為你們有那個資本。彆人的指責和不茬都是妒忌,當他們放屁就是,你不炫耀你自己出眾的地方那還為其努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