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是怎麼了?”
舒哲明揉了揉眼睛,露出一雙紅兔子一樣的雙眼:“大姐,還不是媽和姐姐她們。”
舒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她們又為難你們了?”
“嗯。”
在舒哲明點頭的那一刻,舒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怒意。
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生悶氣的時候,於是出言追問道:“爸回來沒有,他就沒有幫你們說話?”
舒哲明想著自己那位父親,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有些委屈的回答:“爸回來了,不過他隻喜歡他們,不喜歡我。”
在舒哲明話語剛說話後,眼中頃刻間湧上了一陣水霧。
舒暖看著幼弟委屈不安的神情,心疼的將人擁進懷中。
那種被親人無視的感覺,她可以說是省油體會。因此在以這一刻,她完全理解幼弟的心情。
“好了,大姐在這兒,我們不哭。”
在舒暖的柔聲安撫之中,舒哲明在短暫的抑鬱後,很快恢複了過來。
舒暖在將幼弟哄會房間看書寫作業後,開始思量是不是要準備煮午飯的時候,小院的大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媽,在家嗎?一會兒來家裡午飯。”
舒國強一邊大聲喊著,一邊伸手推開院子的籬笆們走了進來。
舒暖正站在房屋後邊的小菜園思考中午吃什麼,在猛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忙轉身向後看過去。
當她看到那穿著軍綠色大衣,腳上踩著膠鞋,一臉笑意走進的中年男子後,整個人微微一怔。
“爸……”她在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喊了一聲後,然後繼續大聲喊道:“爸,你回來啦。”
“回來了。”舒國強在回答了一聲後,看向她杵著的拐杖後,緊鎖起了眉頭。“暖暖,你這是怎麼了?”
舒暖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神情淡淡的回答:“爸,我沒事,就是被車撞折了一條腿而已。”
“什麼叫撞折了一條腿而已?你受傷了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舒國強看向她的目光之中滿是不讚同,快步走了過來扶住她的手臂。“傷還沒有好,就彆一直站著。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得好好養著。”
舒暖感受著來自父親寬闊的臂膀,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眸,態度頓時軟化。..
“爸,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好保重身體。”舒國強將她扶到一張竹椅上坐下,才緩緩抬起目光打量起院子裡的環境,低聲詢問道:“你奶奶和你弟人呢?”
舒暖伸手指向身後的房子:“他們在屋子裡。”
“那行,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去和你奶奶說會兒話。”
舒國強揉著她的發頂囑咐了一聲,然後抬步向房子走去。
舒暖歪著腦袋看著父親抬步進屋,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抬手伸了伸胳膊。
最近這幾天一直杵著拐杖,最累的就要數她的這雙胳膊了。
“爸還是老樣子。”
她用著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了一句,一垂頭就看到了在自己腳邊正襟危坐的阿黃。
這一刻,她的心情沒由來的好上了很多。
在伸手捏了捏阿黃那尖尖的貓耳朵後,她對著阿黃低語道:“阿黃,你說我現在和爸親近一些,他以後是不是就會在媽媽的麵前多護著我一點了?”
父親對她的關心雖然不多,但在她的心中始終有著一個很重要的地位,這一點無論是在過去還是以後,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其實她有時候也疑惑,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狠心的父親多,狠心的母親卻很少。
而她的種種經曆,卻讓她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