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著刀柄,她珍重的將之一一收好。
在有了師父的肯定,加之奶奶的傷勢情況日漸好轉,舒暖走出家門的時間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日常做完家務活兒,照顧好那幾畝地,她開始經常往師父的家裡跑。
隨著天氣日漸寒冷,許多外出打工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回村。在家請客辦酒的人家也漸漸多了起來。
舒暖在跟著師父跑了幾家人之後,漸漸和一直跟著師父幫忙的其他人熟悉起來,也能說上幾句話了。
而舒家的那幾個人,除了父親隔三差五會過來一次看望奶奶,其他人完全不會來村子的這頭,跟彆說來家裡看一看了。
舒和從警察局出來以後,也許是因為舒國強在家裡看著的緣故,整個人也老實了許多,不再跟著那些狐朋狗友到處亂跑。
舒暖原本以為在父親回家之後,會做一個公正的約束,在舒和帶人搶砸店鋪的錯事上,就算不讓舒和賠錢,怎麼也得過來賠個禮道個歉。
不過她在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她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為了家庭的和諧安寧,她也不準備再追究什麼。
隻是特在父親的麵前說過,若是家裡那幾個小的再做出這種事情,她就要不客氣了。到時候,該怎麼清算,就怎麼清算,不會顧忌著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再輕易的放過。
可一不可再,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而舒國強,自然是連連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少有些丟人。
最近這段時間,不僅是舒家村,就連隔壁村都知道了弟弟帶人砸了姐姐店鋪的事情。
這天,又是一家辦酒席的人家。
舒暖跟著自己師父跑前跑後,每次隻需要跟著去就行了,至於辦酒席的人家是誰,她認不認識,都無關緊要。
帶上吃飯的家夥兒事兒,她跟在師父的身後慢慢走著。
當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的時候,她忍不住向走在自己前邊的師父詢問了起來。
;師父,這次是哪家人辦席?;
;好像是你本家一個姓氏的人。;
;我們姓氏的人?;
舒暖沉吟了一下,暗暗思索師父說的會是誰。
前幾次去得遠,她和師父倆都是騎車過去,這一次卻是直接走路過去,想來距離應該並不遠。
她在想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出是誰以後,繼續向師父追問道:;師父,你去給人家掌廚,都不問人家叫什麼名字的嗎?;
吳啟榮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答:;我問那個乾嘛?反正我隻要知道他們家在哪兒,酒席在哪兒辦就成。;
;你之前都不和彆人對菜單的嗎?那你去了,知道要做什麼嗎?;
舒暖之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一點,現在突然注意到,才覺得這其中有些問題。
;他們準備什麼,我就做什麼了。再說我們這山坳坳裡,哪兒來那麼多的講究。;
吳啟榮不以為意,原本並不解釋太多,不過在見到舒暖眼睛裡呼之欲出的疑惑後,不得不繼續開口。
;暖暖,有些事情不用考慮太多,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講究的人家,是會提前確認菜色,不過我都是給一張菜單讓他們自己選,然後讓那家人自己去買菜。我們隻是去做菜,又不是去做生意,不用管太多。;
;哦;
舒暖點頭應聲。
聽師父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也多少能夠明白了。
怪不得師父每次去掌勺的時候,最多就帶上一把菜刀過去,原來其他東西都是讓那邊自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