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正在熱火朝天的推進發展改革,朝堂之上卻炸開了鍋。
田澤率領兩千騎兵,不僅解除了遼東之圍,還將作亂的蘇仆延徹底消滅,擊潰了前來侵略的東部鮮卑,殲敵近萬。
如此輝煌的戰果,讓朝堂諸位大臣難以置信。
在仔細核對、確認無誤後,天子喜出望外。
多年來,朝廷因西涼之事受到拖累,幽、並二州的戰事勝少敗多。
也就是檀石槐突然去世後,這兩年局勢才勉強穩定下來,但小規模的襲擊從未停止,甚至還有太守不幸遇難身亡。
現在,在幽、並二州任職為官,已成為風險極大的差事,人人都避之不及。
在這種局麵下,自己新任命、臨時救急的田澤,竟然取得了如此重大的勝利,自然讓他欣喜不已。
何進與張讓、趙忠等人同樣高興萬分,田澤是他們舉薦之人,屬於自己陣營,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本事,實在令他們感到意外。
“陛下,田太守取得這般大捷,極大地鼓舞了邊軍將士,震懾了邊境的胡虜,如此傑出人才,應當予以重用。”何進第一時間進言道。
朝堂上不少出身世家的官員聽聞,在暗中議論起來。
如今的何進實力尚弱,與張讓等人關係密切,二者大有聯合起來,共同與世家對抗之意。
他們知曉田澤是何進推薦之人,自然不願讓其坐大。
“陛下,何侍中所言不差。但田澤剛剛從縣令升為太守,年紀尚輕,恐怕不宜過度封賞。況且,這份戰報中有一事尚未查明,田太守此前隻是一名縣令,如何有兩千騎兵,恐有逾製之嫌。”一名身材消瘦的官員出列道。
何進聞言,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掃了一眼身後。
一名官吏得到示意,站出來說道:“陛下,臣認為此言欠妥。立下大功卻不予以封賞,恐怕會讓邊境將士寒心啊!”
“霍驃騎在弱冠之年便得以封為冠軍侯,大破匈奴,封狼居胥。我大漢邊疆,正是需要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將才守護,才能平安無虞啊!”
“田太守在任縣令期間,政績出眾,安置了無數流民。汶縣臨近烏桓,衝突不斷,他招募一些鄉勇用於自衛,也是情理之中啊!”
二人的發言如同導火索,朝堂之上分成兩派,立刻展開了激烈的爭辯。
太尉楊賜、司徒袁隗沒有參與其中,微微眯起雙眼,默默的觀察著劉宏的神情。
等到雙方爭辯得差不多了,一直坐在高位上的劉宏,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淡淡說道:“有功當賞、有過當罰。田澤解襄平之圍、擊潰胡虜上萬、收服遼東屬國之民,加封其為中郎將,兼領屬國長史。”
“陛下英明!”何進帶著百官拜道。
何進臉上隱隱露出得意的笑容,朝著世家官員們投去挑釁的目光。
那些世家官員們有的麵色陰沉,有的則低下頭,暗自歎氣。
楊賜和袁隗看著這一幕,麵色微微一沉,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笏板,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池邊,田澤手持釣竿,一邊欣賞著水下的遊魚,一邊與賈詡閒聊著。
“文和,你覺得這次天子會如何抉擇?”
“必然會重賞主公。”賈詡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漢如今的困境,有識之士都看得出來,包括天子。當今天子有雄心卻無雄才,為了打壓世家豪強,不惜掀起黨錮之禍,卻也無力改變,隻能選擇依仗外戚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