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帶著剩下的近六千人,等待後方的五百鐵騎抵達後,朝著水軍方向撤退。
就這般,整整三個月,在朝廷尚未反應過來、各地紛紛淪陷的情況下,田澤等人在四州隱匿旗號行蹤,不斷的打遊擊,硬是招引了一百六十餘萬人口。
數量之巨,令田澤都不禁瞠目結舌。
後來他才得知,其中近四成來自青州。由於青州祭祀活動繁重,當地官員和豪強借此搜刮百姓財富,致使民不聊生,因而遷離的百姓眾多。
田澤粗粗算來,自己麾下的隱戶加起來便有近三百萬了,再加上擺在遼東和遼東屬國明麵上的七十餘萬百姓。
自己所掌控的人口之多,足以與除自己勢力外的整個幽州相匹敵。
一波肥!
田澤毫不猶豫地將積攢至今的靈氣全部套現,化為遼東山脈裡的一片片良田,準備將百姓安置其中。
在與黃巾軍作戰的過程中,因敵人眾多且分散,戰鬥強度相對較低,遼東各軍的練兵效果極為出色。
通過水軍輪流運送,對整個遼東的士卒都進行了一次實戰演練。每次都是以老帶新,由老兵帶頭衝鋒,既讓士卒得到了鍛煉,又減少了傷亡。
經過程昱等人訓練的新兵,雖說素質頗高,但初上戰場時依舊會感到緊張,甚至大腦空白、四肢僵硬。
不過過硬的素質使他們僅憑本能便可保持一定的戰鬥力,隻要經曆一兩場戰鬥,
便能迅速適應。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曆練,整個遼東的新兵都成熟了起來,一眼望去便能看出與以往的明顯的不同,戰鬥力大幅增強。
與此同時,田澤將部分戰果呈報給了朝廷。雖然都是些零碎的小戰,但加起來也頗為可觀。
朝廷派人前來核實戰果後,天子對何進和田澤大加讚賞,隻是並未在官職上予以升遷。
對此田澤早有預料。他太過年輕,若是天子再次封賞,朝堂諸公定然不會同意。
不過心中仍難免失落,以小見大,他渴求的幽州州牧之位在董卓之亂前定然無法實現了。
原本就希望渺茫,畢竟董卓進京前能夠擔任州牧的不是劉姓宗室,就是天子的絕對心腹。
他一個出身三流世家之人,又與外戚、宦官交好,若是任職,怕是朝堂諸公都會集體死諫。
擺正自己的身份和心態後,田澤索性將其餘三州分布的士卒撤回了大半,以確保遼東的穩定。
畢竟肥肉都已經被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都是難啃的硬骨頭。
既然無法獲得封賞,那也沒必要和黃巾拚死拚活,重點放在消化新招攬的這些流民身上才是上策。
而且,如今朝廷已經緩過勁來,長社之戰皇甫嵩大破敵軍數萬,豫州之戰也大獲全勝,其餘各州郡也是捷報連連,漢軍與黃巾軍的決戰已為期不遠。
此時的張角正被自己的老師盧植追擊,屢戰屢敗,一路朝著廣宗撤退。
深思熟慮之後,田澤率部西進,率領兩千鐵騎朝著廣宗進軍。
官軍大營,北軍五校之一的步兵營正在駐守,見兩千鐵騎疾馳而來,雖然身著官軍服飾鎧甲,但仍本能地展現出防禦姿態,迅速隱隱擺出陣勢。
田澤見狀,不禁心中讚歎。果然不愧是大漢最為精銳的部隊,窺一斑而知全豹,僅是這份警惕和配合便遠超無數邊軍。
“吾乃遼東太守、中郎將田澤,乃是盧中郎的學生,此次奉大將軍之命前來支援,還請通報盧中郎。”
守備軍官看了看田澤身後鐵騎的裝束,以及那杆迎風飄揚的田字大旗,微微拱手道:“煩請將軍稍候,末將立即通傳。”
田澤點了點頭,便在原地等待,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眼前的步兵營。
北軍五校傳承數百年,長期對外征伐,其戰力不言而喻,此次田澤前來,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見識下自己所訓練的部隊,與這支精銳相比,究竟還有多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