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這三處,需要多久時間?”田澤問道。
陳宮微微眯起雙眼,在心中仔細地盤算了一番。
這三處的異族都十分弱小,田澤所說的拿下與派兵攻打關係不大,更多取決於他這邊的流民到位所需的具體時間。
“高句麗需二十萬流民,三韓差不多也需要二十萬流民,倭島據主公所提供的地圖來看,麵積比這二者還要大得多,恐怕需要四五十萬流民。”
“如此算來,恐怕需要四五年的時間。”陳宮神色嚴肅,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田澤眉頭緊皺:““那看來此次的‘五載計劃’對外征伐多半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扶餘國和肅慎國隻能日後再作打算。”
田澤對於“五載計劃”的基調一直是求穩。
在經曆過去年鯨吞三百餘萬流民之事後,他得到了極為深刻的教訓。
快易生亂,雖然機遇來臨必須果斷抓住,但是能穩則穩,否則必然會為自己的急躁付出相應的沉重代價,甚至可能埋下巨大的禍根,導致前功儘棄。
快速擴張會遺留大量難以解決的隱患,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慢慢消化。
若非田澤自汶縣至遼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將基礎打得極為牢固,隻怕現在對於這些流民的管理依舊會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懶散、腐敗等問題,隻要田澤稍有鬆懈,就會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社會失衡、管理疏漏也容易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不斷湧現,猶如隱藏在暗處的礁石,隨時可能讓前行的船隻觸礁沉沒。
很多時候田澤都在暗自慶幸自己在汶縣的那三年的沉澱,以及在執掌遼東郡的這些年期間沒有偷懶,將各方麵都儘力做到了極致。
正是因為有這些寶貴的經驗和完善的模板,這才有了如今遼東的繁華穩定。
所有官吏上任前都要去汶縣考察鍛煉一段時間,汶縣縣衙裡還遺留著整整一個大倉庫的竹簡。
這些竹簡詳細而全麵地記錄著其發展過程,以及曾經出現並解決的諸多繁雜問題,猶如一部生動的治理寶典。
對於那些官吏而言,將這些竹簡記住小半,幾乎就可以讓他們依葫蘆畫瓢將工作做的井井有條。
若是能夠吃透,管理一縣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都是田澤麾下的流民村落能夠迅速建立完善且始終井井有條的底氣。
“也夠了。”田澤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
“拿下這些地方,我們的地盤會擴大數倍,而且抵禦外敵的壓力也會隨之大大減少。扶餘和肅慎國便在下一個五載計劃再進行處理吧。”
田澤心中早已開始綢繆起了下一個計劃。
“但是主公,還有一個極為致命的問題需要解決。”賈詡微微躬身,神色凝重地開口道。
“什麼問題?”
“攻打這些地方,我們可以悄無聲息地動手,因為我們擁有眾多的隱戶,而且多數兵力都是隱藏在暗中的。”
“但是攻下這些地方後,該怎麼避免讓朝廷知曉?”
田澤聞言,不禁感到一陣頭疼,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