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帶著美好的願望，喜滋滋的睡著了。
張麥芽看了春芽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東屋裡，蘇老太太和杜姥姥正在燈下說體己話。
“小姐，三虎還沒有消息嗎？”杜姥姥問道。
蘇老太太心裡一疼，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淚光，然後搖了搖頭。
並沒有告訴杜姥姥，關於蘇老三可能已經不在了的消息。
杜姥姥歎了一口氣。
雖然蘇老太太沒有說，但是她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我看三虎媳婦兒，也是個安分老實的，等將來過繼個孩子給她……也算是全了三虎的香火。”
“奶娘，這事兒以後再說吧。”蘇老太太說道：“老三家的怕是……”
蘇老太太說到這兒，頓住了。
“咋了？”杜姥姥懷疑的問道。
蘇老太太搖了搖頭，“沒啥，她和老三畢竟沒有夫妻名分，當初留在蘇家，也是走投無路，若是有朝一日她想離開，我自然不會阻攔。”
“唉！這件事都怨我。”杜姥姥自責的道：“當初是我要把春苗嫁給老三，也是因為春苗那丫頭，是個好的，性子沒有隨了你大嫂……殊不知，我卻沒能管束住你大嫂，讓她偷偷跑了來，若非是因為你大嫂跑來大鬨，老三也不會……”
杜姥姥眼圈一紅，忍不住老淚縱橫。
“奶娘，老三的事兒和您沒有關係。”蘇老太太連忙安慰，“您當初也是好心，況且老三他離家，也不全是因為大嫂來鬨的關係。”
“小姐，你彆說了，是奶娘對不住你。”杜姥姥哽咽著說道：“都說娶妻娶賢，奶娘當初看走了眼，給你大哥娶了那麼一個攪家精……”
蘇老太太聽到杜姥姥這樣說，倒是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大嫂的關係，她已經多年沒有回荷花塢了。
姑嫂兩人當初是撕破了臉的。
“奶娘，大嫂她……”
“算了，不說她了。”杜姥姥拉著蘇老太太的手，道：“好在你現如今日子過的好了，奶娘就算是死了，也放心了。”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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