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夜聽到李時昀說要保護他, 心裡是感動的, 不過還是張口說道:“突然這麼好, 莫不是又要做壞事?”
李時昀看了一眼周長夜, 皺眉說道:“都一個屋了怎麼還說什麼壞事不壞事的,咱們那是一起做好事行麼?”
周長夜再與李時昀親密也接不住這種話, 笑著拍了拍沒有再說什麼。
李時昀又看了一眼周長夜,周長夜咳嗽了一聲, 臉側向一邊。
李時昀坐在一邊笑了笑, 沒有再去招惹周長夜, 周長夜頓了一回,說道:“想吃什麼?”
李時昀伸手捏了捏周長夜的手指,周長夜看了看李時昀, 說道:“許久沒有來京城了, 買點東西帶回去吃吧。”
“好,自然都聽你的。”李時昀故意壓低了聲音帶著勁兒的跟周長夜說話。
周長夜看著他發亮的眼睛,自己笑了起來。
馬車平緩的行駛過京城寬闊的大街, 周長夜原本以為自己再次回到京城之後, 看著周圍的景色會心思浮動很多, 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太多的機會去感歎什麼。
“你……是屬狗的吧?”等到馬車停了, 李時昀聽到周長夜無語的說了一句,他笑著跳下車去給周長夜買了吃的回來。
兩個人吃的也不用太多,簡單的買了買就朝清平候府過去了。
等著他們到之前,李文堯已經趕回了清平候府,而且還麵色複雜的去找清平候了。
清平候聽著李文堯說自己不小心在大街上撞見了李時昀跟他那位夫人, 好似那人就是奉順王。
“我就說了嘛。”清平候麵帶肯定的笑著說道。
李文堯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若真是奉順王倒也還好,就怕是……旁人。”
“你在說什麼?”清平候沒聽太清的問了一句。
“無事。”李文堯搖了搖頭,看著清平候又說:“兒子今天上門拜訪王大人,卻沒能見到他老人家,爹您看看能不能親自封一封拜帖過去,王大人畢竟也算是兒子的義父呢。”
清平候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寫了拜帖,隻是就算是我要見他也是有些難。”
“怎麼會,爹您到底還是侯爺的。”李文堯急忙扯了嘴角哄了一句清平候。
“我就是個空殼子,外麵誰不知道咱們府裡你祖父才是真正的掌權人。”清平候說到這兒,看著李文堯說道:“你與你祖父還鬨彆扭呢?”
“不是兒子鬨彆扭,是祖父聽了小人的讒言,對兒子不親近了。”李文堯越說聲音越低,看著十分的委屈。
“你啊就是從小脾氣太倔,連文賀都會說些好聽的,你從來都不去哄長輩。”清平候一邊寫拜帖一邊說李文堯。
李文堯聽到這兒,苦笑一聲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祖父連我成親都不來看一眼,我看啊這侯府以後怕都是三弟的了。”
“胡說,他一個庶子怎麼能承侯府,天下沒有這個道理的。”清平候說著收拾好了拜帖遞給李文堯,說道:“你學乖一些,日日到你祖父那兒儘孝去,說到底他還是最疼你的。”
李文堯思索了一回,點點頭拿著拜帖走了。
等著李文堯出去,李時昀安排的人也拿著消息傳到李時昀這邊來了。
“說是大哥去求我爹去了,看著是見不到他的王大人心裡開始慌了啊。”李時昀輕笑了一聲,順手給周長夜夾了菜過去。
周長夜臉熱了熱,默不作聲的自己夾起來吃了。
李時昀餘光瞥到,嘴角剛揚起來,周長夜就咳嗽了一聲說道:“他現在看不到,日後也越來越難見到了。”
“哦?你已經對他動手了?”李時昀麵帶欣喜的看著周長夜問道。
“不過是個賤臣罷了。”周長夜冷笑了一聲,給李時昀夾了菜。
李時昀記得周長夜就是收拾了王童之後,就正式入駐了後宮去了,隻是這樣造成的問題就是若周長夜到皇宮裡去了,那他要怎麼辦呢?
“又在想什麼壞事兒呢?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周長夜斜眼看著李時昀帶笑的問道。
“無事,就是怕你重新掌權後,把我隨手一扔,不要我了。”李時昀說著眼打量著周長夜,不肯放過他每一個神情。
周長夜側了側頭,說道:“不會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李時昀跟著點頭,他低著頭吃起飯了,周長夜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李時昀在想些什麼。
等著到了第二日的早時,老侯爺說是有事兒要找李時昀,可是過來的人問了兩三次,都說主子還在歇著呢。
“這個小混賬!”老侯爺看看外麵的天都半晌午了,這李時昀竟然還沒起呢,這是打算當那迷惑帝王的禍水呢?
“祖父,您有事要找我?”終於李時昀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他倒是按著老侯爺說的一個人過來的。
“你這混小子。”老侯爺不見周長夜還是能端端長輩架子的,可是看著李時昀這俊氣樣子,想著自家孫子竟然釣了太上皇回府,嘴角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道:“坐著,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麼?”李時昀對老侯爺滿臉的笑意可是很有些不習慣的,拉著椅子坐的遠了一些。
“你與那位都還好吧?”老侯爺試探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