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李時昀張口就罵了一句, 他雙目赤紅的邁著大步朝幼金閣那邊走過去。
等他快要到的時候, 發現路上有小廝看到他就轉身跑。
等著他到了, 那邊已經站著蘇氏的嬤嬤在訓一個抱著小孩兒的婦人了。
“你這昏人!怎麼將夫人說的溯景閣聽成幼金閣的!這可是四少爺住過地方,夫人最是珍惜不過了!”那嬤嬤一邊罵了一邊用餘光看向這邊,等著看到李時昀站在那邊的時候, 立時冤屈的驚呼一聲朝李時昀這邊過來了。
李時昀站著不動,聽著那嬤嬤哭訴著夫人安排的是溯景閣,這清平侯找的奶娘卻抱著小孩兒來了幼金閣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雲雲!
“滾!”李時昀怒喝了一聲, 一巴掌扇的那嬤嬤趴在了地上。
“哇哇!”那小孩兒被奶娘抱著,嚇的娃娃哭了起來。
“帶著孩子走, 我不想對你們動手。”李時昀咬著牙低喝了一聲, 他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這蘇氏跟那位清恩伯府的劉氏都打算挑著自己的火兒來打這場仗的,不過最大膽心狠的還是蘇氏。
她敢動李明朗的幼金閣, 還將那小孩兒放過來,以此激發李時昀對小孩兒連帶劉氏的惡感, 同時也能狠狠的惡心一把李時昀。
現在的李時昀不管幫誰都好似會成全其中一位一樣。
“她們個個都將我娘親與幼弟的慘事當成內宅爭鬥的工具!”李時昀站在幼金閣門口,看著裡麵的小東西眼淚都下來了。
“三少爺。”李時昀的小廝追過來了, 輕聲提醒道:“那奶娘抱著孩子去找侯爺告狀去了,現在孩子哭的厲害已經叫大夫去了。”
“知道了。”李時昀耳朵裡已經聽不大見這些東西了,他刻意的沒有經常過來幼金閣就是怕自己無限的沉浸在幼弟娘親慘死的悲傷情緒中。
可不管隔多久,一輩子還是兩輩子,當他打開這間屋子的時候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個孽障在哪兒!”不遠處傳來清平侯暴怒的聲音,小廝們急忙過去攔, 等著清平侯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李時昀雙目帶淚,眼神似利劍一樣的看向他。
“你……”清平侯看著李時昀抖了抖嘴唇,說道:“你這麼大年紀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兒!”
李時昀嗤笑了一聲,他伸手拿起旁邊一個有些拙劣的小燈籠來,看著清平侯問道:“爹,你還記得這個小燈籠麼?是明朗為了給你過壽的時候做的壽禮。”
“你……你說這個做什麼。”清平侯側目低聲說道:“人沒都沒了,你拿這個說,不是晦氣麼。”
“晦氣?”李時昀站起來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兩世以來不管他如何的讓自己心狠手辣都比不過這些人!
“這個該死的賤東西!”李時昀心裡的殺意在這時候充斥到了頂點。
“你……你想乾什麼?”清平侯也察覺到李時昀狀態不對了,他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傳我的話下去,從今日起幼金閣封院,誰敢再踏足幼金閣一步,立時打死!”李時昀說完一把將清平侯推出了幼金閣!
“哎喲,你這個孽障,你以為你是誰呢?你還要不要家規王法了?!”清平侯摔的不輕,疼的坐在地上起不來。
李時昀看著坐在地上的清平侯 ,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賤人給我等著吧,等著看看我有沒有你這個本事。”
“你……說什麼?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要將你逐出家門!”清平侯亦是瘋罵了起來。
李時昀一拍手,他的人就將清平侯拉著扔出了幼金閣,跟著李時昀就回了他的楓院。
“他們父子打起來了?”蘇氏坐在這邊有些激動的問了起來。
“夫人,現在還這樣去刺激他,會不會有些危險了?”身邊的嬤嬤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怎麼刺激他了?又不是我安排人去幼金閣的,是那個奶娘自己抱錯地方的。”蘇氏有些得意的說道:“說到底我還是這清平侯夫的正夫人,他的正主母,天下孝為先,他既然要考舉就不敢動我,否則我告出去讓他什麼都考不成!”
“是,還是夫人有成算。”嬤嬤也放心了。
“現在主要的就是不能讓那賤婦跟老三粘連在一起,那樣我對付起來可就太難了。”蘇氏眼裡帶著寒光,說道:“那賤婦以為我會想不到她會打惠姨娘母子的主意麼?現在好了,我讓她兒子在那邊晃一晃,讓李時昀看到她兒子就惡心!”
“聽說那小孩兒現在哭的都還止不住呢。”嬤嬤帶著深意的笑了起來。
蘇氏聽到這個,一甩手說道:“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拿這種來路不明的貨爭,怕是昏了腦袋!”
“是。”嬤嬤剛應下來,外麵就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說是曲氏有急事兒找蘇氏。
“她來做什麼?”如今曲家不行了,蘇氏對這個兒媳也是很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