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應,沈岐已捧起她的臉,二話不說吻了下去。
馮澄震驚地瞪大雙眼,腦袋瞬間一空,隻剩下心臟橫衝直撞的聲音。
身子緊繃著不敢動,呼吸一寸寸被他剝奪,她根本無處可逃。
眾人驚詫地看著他們二人。
人家性命垂危,當務之急不是應該救人嗎?他們兩當眾接吻是怎麼一回事?這也太不像樣吧。
一片混亂之中,有人舉起相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馮澄控製不住低吟了一聲,臉愈憤羞紅。
眾目睽睽下,沈岐按住了她的手,還在不斷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她喘不氣來時,才鬆開了她。
凝了眼她慌張的神色,沈岐安撫般地抱了抱她,隨後蹙眉轉身,看向了躺在地上之人。
此時,馮菲已跪在地上,給昏迷之人做心肺複蘇,先是胸外按壓,後是人工呼吸,交替進行,一切有條不紊,她的眼裡隻有病人。
看著馮菲奮不顧身救人之舉,馮澄羞得根本抬不起頭來,簡直沒臉見人,她移開了步子,轉身從人群中穿了出去,逃離了此處。
沈岐回眸之時,人便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已經算好了搶救的時間,但說到底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在彆人性命攸關之際,心裡隻想自己的私情。
一個不含任何情欲的一個吻,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便已草草結束,但他隻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她,所有初次都給她。
但他忘了,澄澄能不能承受得起他這個吻。
未經她的同意,在如此緊張的場合、在她的家人麵前當眾吻她,跟登徒子有何區彆。
他緊了緊雙拳,神色複雜難辨。
最終還是決定留在這,以免發生任何不測。
雖然他已經不是醫生,但不能看著病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何況今日是馮家的壽宴,無論如何病人都不能出事。
馮老爺子走了過來,沉穩問道:“叫急救了嗎?”
馮爸回道:“叫了。”
“馬上通知船長靠岸。”
馮爸點頭,“我馬上去辦。”
場麵逐漸被控製住,遊輪靠岸之時,病人被人抬上了救護車。
馮家派人跟著上了車照應著,一切處理妥當後,才回了遊輪。
馮菲凝眉看向了身邊的男人:“師兄何時變得如此扭捏了?”
語氣聽著像是在責備。
隨後又低低說了一聲:“太不像話了。”
“馮小姐的仁愛之舉值得稱頌,今晚多虧了你,病人才能脫離生命危險。”雖是誇獎的話,但卻不見任何情緒,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說完,便轉身回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