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太特麼爽了。
碎鈞盾就是有著世界上最硬的防禦性武器,絕對、絕對、絕對,沒有之一——神亦都得退居次位!
若說貪神的加入,使自己的戰鬥方式產生劇變;
畫龍戟的到來,使自己的普攻距離大幅延伸、爆發能力強勢攀漲。
它二者,都將極限巨人這塊拚圖武裝到滿,滿到百分百。
那碎鈞盾,就是染色!
它一揮毫,拚圖上那尚為全灰的畫麵,染上了斑斕的七彩顏色。
它為“完美”畫上句點,給“圓滿”燙成永恒,讓“被動”變成藝術!
何為藝術?
“被動之拳(蓄力值:72.45%)。”
“被動之拳(蓄力值:86.77%)。”
“……”
“被動之拳(蓄力值:117.61%)。”
“被動之拳(蓄力值:132.94%)。”
“……”
此為藝術!
先前將蓄力值耗乾的被動之拳,在方才一斧下暴漲一截。
而現在,有用碎鈞盾的幫忙,暴漲變成了循序漸進。
這,是曆史性的轉變!
碎鈞盾,竟能完美契合極限巨人,在徐小受心念一動間,可將毀滅性攻擊,調節為傷害性攻擊。
如此,既大幅減弱了碎鈞盾本身需要承擔的正麵衝擊,又能給極限巨人刷傷害而因由各般被動技不掉血。
這個“平衡”的度,一開始配合,碎鈞盾還摸不是很明白。
但斬神斧的衝擊,隻持續了十來息時間,它便和新主人靈犀共通。
就是那個點!
就是那種隻可意會,無法言說的感覺!
持握碎鈞盾的極限巨人,明明隻是被動在擋、在防禦,已覺自己靈魂升天,爽到了天上去。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極限巨人發出了一聲沉沉低吼,卻配合碎鈞盾一收力。
在同時,它渾身綻出金光,開了“不動明王”。
至此時,徐小受甚至需要收力來開不動明王,才覺得自己可能達成想要的目標……
果不其然,這邊力剛一瀉。
對麵祟陰染茗見久攻不下,斬神斧來了次最後後爆發,狠狠往前一頂。
極限巨人的不動明王,便剛好觸及臨界值,金光爆碎,巨人給殺得丟盔卸甲,泣血倒飛。
“噗!”
同一時間,祟陰染茗身軀一震,居然也張口也噴出了鮮血。
掛彩了!
星河神庭中,本名無敵的祟陰邪神,給震傷了!
祂隻覺腦殼暴漲,眼球崩凸,七竅裂血,心神轟鳴,給那詭異的反震之力,震得連連卻步。
“隆隆隆……”
祟陰染茗不穩,星河神庭便如卸根基,搖搖欲墜。
道穹蒼抬眸望去,終能望見那美好的空中樓閣基底粉碎,有了墜毀之嫌、之實。
徐小受,得一盾,可撼祖神……他已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心頭之震撼,僵硬地轉眸瞥向這與戰的雙方。
“爽!”
挨打挨到人被劈飛的極限巨人,發出酣暢淋漓的吼聲。
它左手旋盾,右手舞戟,雙腳在星河神庭上倒拉出一連串空間黑洞後強勢佇立,身上傷口快速修複,竟顯得神采飛揚。
“唔!”
祟陰染茗在星河案桌後邊連連卻步後停住,卻是再悶哼了一聲。
進攻方的祂,看似此戰的表麵勝利者,實際上內部早已虧空。
祂發現,而今竟連調動斬神之力,都多了滯澀感。
道嬰,給震出問題來了……
意識到自己給那天祖傳人傷到了的祟陰,心下如傾火盆,氣不可遏。
祂卻不敢讓對麵看出半點端倪來,隻沉沉瞥眸,探向天祖之眼:
“撤?”
什麼都不必說。
隻需一字,嘲諷提到極致。
天祖之靈怒火中燒,感覺在祖神圈子裡,把自己的信用和麵子,通通丟光了。
哪曾想,祂還沒發話苛責自家傳人,後者哂笑出聲:
“撤?”
“我家天祖,哪回同你說了要撤?”
“又是什麼讓你自以為是到,你對我家天祖提供了諸如‘幫助’之類的東西?”
他揚起碎鈞盾:
“是盾嗎?”
“碎鈞盾,本為天祖之物,後為你所盜,物歸原祖,這道理不用我教吧?”
他指向自己:
“是我嗎?”
“我,天祖傳人!”
“如過想撤,我家天祖自會帶我離開,又哪用得著你來施舍,給予我等一‘撤’之機?”
他又抄起畫龍戟,遙遙指向道穹蒼,這一次,硬氣得不用掰斷手指頭:
“是此弱子嗎?”
道穹蒼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你踢到棉花了,我現在也隻能吸一口氣,吐一口氣。
便聞那口若懸河的極限巨人哈哈大笑,朗聲而道:
“此等弱子,固然是弱,也算曾與我並肩而戰過,而患難與共,當為刎頸之交。”
“我為天祖傳人,生來命格尊貴,若成那拋朋棄友,背信棄義之徒,天祖有何顏麵?”
“你祟陰此言、此意、此等含沙射影之舉,又將我家天祖的尊嚴,置於何地?”
這最後一聲爆喝,在此星河神庭之中,駭人神思,振聾發聵:
“祟陰,你要毀了我家天祖嗎!”
此番話畢,星河神庭完全死寂。
祟陰默然。
天祖流淚。
前者是覺今時今地真開了眼,不想千萬年沉睡之後,聖神大陸鐘靈毓秀之地,竟會誕生如此信口雌黃之徒。
後者一麵感動,一麵不敢動,隻感自己這顆老眼珠子,被自家年輕傳人架到了高高的木架上去烤。
祂翻來覆去,思來想去,將徐小受此獠之言撕開、嚼爛、咽下,終於嘗了出來,那將自己烤焦了的火,名為“道德”。
二祖尚且如此,道穹蒼自更不必說。
本來他還覺得徐小受保護自己此舉,是出於二者此前結盟,是必要的。
現在想來,自己當真是個混蛋!
哪有什麼事情是必要的?
哪有什麼付出是應該的?
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那種將彆人的辛苦當成理所當然,將彆人的保護當成應有之護的賤種?
“刎頸之交……”
“他心中,竟如是待我麼……”
道穹蒼隻覺自己的天機身體、天機之心都暖洋洋的,仿佛找回了自己人變臟、心變臟、變得滿腹陰謀詭計之前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
他麵無波動地抬眼望向那極限巨人。
極限巨人一番話完,也無視祖神,深情款款凝眸而來。
世界遺忘你。
而我,注視著你,因為你是唯一。
“就如世界上沒有同一片葉子一樣,每個人,都是唯一……嗬,誰聽我此言不迷糊啊,還有氣吞山河給我配勢!”
極限巨人收回目光,自負一笑。
八尊諳,你錯了。
徐小受堅如磐石,永遠不會動情。
但徐小受,如有可能,會讓那道穹蒼為他動情!
“好,好,好。”
祟陰染茗沉頓過後,麵容滿布陰翳。
在瞧見天祖之眼對其傳人之言,也是選擇了默許的態度之後,祂便明了:
此局,不得善終。
連坑帶騙,截獲碎均……
以下犯上,數打己臉……
囂張跋扈,屢出狂言……
往前一推,在神之遺跡中,祟陰邪神已數不清這天祖傳人徐小受多少次攪亂自己的行動,或主觀或客觀多少次破壞自己的計劃……
如此,所有的罪,一並清算罷!
祟陰染茗右手喚來斬神斧,眉眼一沉,左手再從無名魂體之中召來裂魔斧。
斬神之力、魔祖之力悍然加身。
祂這道嬰之軀頃刻破裂,逸散出無儘邪意,化出彌天重壓,冷眸瞥向天祖之眼,沉聲喝道:
“既不欲走,便從此刻伊始,諸位不必思著如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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