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九章 大戰伊始秦罵受,不雅神使怒摑人(1 / 2)

宣戰了!

不論是桂折聖山上的半聖,還是五域傳道鏡前的煉靈師,這會兒一個個目光閃爍,麵帶動容。

避了這麼久,繞了那麼多彎路,受爺終於決定要正麵對抗了。

還是主動請戰的那方,這多難得?

說是說“打”,畢竟在打完結果出來之前,聊再多理念和意義,用處都不是很大。

空中樓閣搭建得再華麗,一旦結局是敗,一切都成空談。

所以,“打”也得看對象,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他,可是愛蒼生啊!”

沒有人覺得受爺應該和蒼生大帝正麵乾一架。

正如之前受爺固然戲耍愛蒼生,稱他為“愛狗”,卻屢次避箭而不戰,隻敢動愛蒼生底下的那些半聖,五域卻看得津津有味,無人覺得有何不妥一樣。

這可恥嗎?

其實甚至沒人想過可不可恥的問題。

哪怕是桂折聖山上的諸聖,作為敵對方,都覺得徐小受避戰避得理所應當。

這小子可惡歸可惡,他的選擇從發跡之始到眼下宣戰之前,都沒有過任何毛病。

一個二十來歲的後生晚輩,縱使他已強到能戲誅半聖,跟蒼生大帝一比……

下意識的,大家都會覺得有任何可比性。

好像二者之間,仍舊是雲泥之差。

“受爺不會又在開玩笑吧,他是想等蒼生大帝過來南域,他自個兒去接完師父,然後直接空間奧義走人?”

“騙道嗎?唔,不無可能……或者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愛狗說是愛狗,他可不跟其他十尊座一個層次,屬於‘完美級’的‘戰鬥型’啊!”

“八尊諳廢指,苟無月斷臂,道殿主不擅戰,魁雷漢被禁武,神亦……唉,古武太強,在聖神大陸如今煉靈時代,還是太過限製,如果是在斬神官遺址……”

“諸位,其實蒼生大帝有多強,從他將神亦壓在死浮屠之城二十多年就能看出來了,‘半愛蒼生半廣寒’,可是十尊座歌謠的大軸啊!”

“可是,愛蒼生也坐輪椅啊,十尊座是都有限製,他也算個殘疾人呀?”

“殘疾人?嗬!”

“哦?兄台連魁雷漢什麼禁武令內幕都知曉,你還知愛蒼生的輪椅,有什麼玄妙不成?”

“玄妙不知,但我隻知曉,十尊座前愛蒼生站著,十尊座後愛蒼生坐著,然十尊座後蒼生大帝也沒真正出手過哪怕一次吧,誰讓他坐著了呢?”

“這?難道是他自己想坐?”

“如果沒人能讓得他坐下,必然也隻剩下他自己想坐這個可能了。”

“你們又有沒有想過,同期的天才要麼倒退,要麼上升,有的甚至成為了聖帝,即便是道殿主不擅戰,也棋布五域,這回連引退都這麼從容。”

“蒼生大帝一坐下後,卻原地踏步……不,連踏步都算不上,他修為原地停滯了,不進不退。”

“真的是停滯了嗎?”

“神愛大戰的時候,箭雨如瀑,神亦欺身不得……那個時候,我遙遙觀察過,蒼生大帝的腿上,似乎可沒有蓋著這條黑布呢!”

黑布?

這話驚醒了許多人。

五域傳道鏡前的好事者多,喜歡追究細節的也多,但還真沒幾個有注意到“黑布”的問題。

而今在受爺道破了聖帝和鬼獸的大部分有關“指引”、“遺忘”的事後,有人注意到了黑布。

一回想,自三帝愛蒼生時期以來,他對外的形象包括畫像那些,全都是輪椅、弓箭、黑布三件套。

但前兩個東西大家一直提及,這黑布,似乎從沒人關注過?

隻是簡單用來蓋腿的嗎?

“說起來,十尊座時期,蒼生大帝腿上有這條黑布嗎?”

“沒有吧,老夫當時也算跟他正麵打過,隻隔三千裡便接住了他一支邪罪弓之矢的爆炸餘波而隻受重傷,他那時還能起身走路的……”

“難道是聖寰殿太冷了,蒼生大帝坐輪椅後,不常走動,得了老寒腿?”

“不對勁!有問題!”

“十尊座時期愛蒼生隻有邪罪弓,十尊座之後,愛蒼生和弓之間,加入了輪椅和黑布……要麼輪椅有問題,要麼黑布有問題!”

“多思無益,還是得看蒼生大帝的選擇把,畢竟受爺變大之後破壞力異常恐怖,蒼生大帝還真不一定會跟他在五域打起來。”

是啊!

想到那極限巨人一腳一山脈,幾步跨一界。

再想到蒼生大帝折翼之箭變化萬千,瞬息就能釘碎半座聖山。

這倆真乾起來了,似乎並不值得期待。

他們在哪裡打,哪裡的人就得頭疼……呃,全身都疼吧?

“會接戰嗎?”

五域傳道鏡前的人注視著輪椅上的蒼生大帝,桂折聖山廣場上的人也目露期許。

不論是垂頭喪氣派,還是昂首挺胸派。

大家都受夠了被受爺戲耍的苦,畢竟直接打聖山的臉,丟的隻會是聖山諸聖的尊嚴。

如果能直接上演一場終焉之戰,徹底打痛聖奴,興許,五域能再安穩個三十年?

萬眾矚目,愛蒼生無波無瀾。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隻見蒼生大帝腿上邪罪弓弓弦輕震,他便開口,輕吐一字。

“可。”

……

“好!”

秦斷老拳一攥,用力在胸口處一揮,隻覺氣通四肢百骸。

他爽了!

氣海潮升般爽!

那條受狗狺狺狂吠,在聖山叫了半天,又去南域叫半天,末了還隔空操縱北北來戲辱半聖。

而今,終是有人可以坐出來治治他了。

秦斷扭過頭,根本按捺不住心頭快意,冷笑著望向風中醉手中的傳道鏡,使出了渾身解數,隔空譏諷道

“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識尊卑長幼,不知地厚天高,大字不認幾個,卻敢搖舌鼓唇,滿口汙穢,毫無廉恥。”

“井底之蛙,怎知天之高闊,雲之縹緲?今日敢請戰蒼生大帝,來日怕不是要再秉你蛇鼠本性,死海帶完人後狼狽匿藏?”

五域世人給秦斷的突兀爆發嚇了一跳。

有種!

太有種了!

扛著鏡子首當其衝感覺也給罵傷了的風中醉,更是聽得瞳孔地震。

這這這……

這位半聖,未免有些過於生猛?

自受爺發跡以來,從來都隻有他舌綻蓮花,口誅他人的份,今日輪到他被誅了?

關鍵是罵得得不得勁不要緊,你什麼腕兒啊,你就敢對受爺亂噴?

是方才給辱得太過,彈簧壓得太緊,這會兒繃不住啦?

“爽!”

秦斷罵得太解氣了,感覺心態都年輕了三十歲。

在見著垂頭喪氣派那一個個見鬼了的震撼神情後,他更是魂都飄飄然了幾分。

一個個廢物!

頭耷著不敢當人就算了,話都不敢說幾句!

愛蒼生已然應戰,你們還這般畏首畏尾……徐小受倒是真有幾句話沒說錯,聖奴聖奴,說的便是你們這些無能半聖!

秦斷冷眼掃過垂頭喪氣派。

在諷刺完那個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對聖山隔空叫板宣戰的徐小受後。

他還從空間戒指中翻出一份黑紅卷軸,再次激將,大聲揚言

“受爺,是吧?”

“男子漢大丈夫,既敢自稱爺,一諾重過聖山。”

“你可敢與本聖簽訂半聖契約——蒼生大帝若應你之邀,後續你則不可避戰,必須正麵接招?”

秦斷高高舉起手中那份半聖卷軸,倒掀嘴角,斜睨風中醉手中的傳道鏡

“小蟲子,徐小蟲,你道是敢與不敢?”

……

小蟲子……

半聖契約……

立在台階一側的爆炸頭仲元子,這會兒聽完如此震撼言論,感覺整個頭都要爆炸了。

他怎麼敢?

他如何敢!

徐小受再賤不可能操縱彆人去罵自己,那就是說……秦斷,真的敢!

北域出莽夫啊!

仲元子知道徐小受不是好惹的脾氣,下意識後撤半步,不曾想抬眼便看到方問心提步欲上前。

他似乎要去勸誡秦斷什麼?

“回來!”

仲元子低低一喝,抓住方老的袖子,趕忙將他拉了回來。

廣場上一派死寂。

秦斷依舊在享受眾人的敬畏目光,享受這屬於他的高光時刻。

他高揚著手,舉著半聖玄旨。

半晌,周遭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真的沒事嗎,徐小受被罵傻了嗎……”仲元子張了張嘴,拉著方老再退一步,心跳陡然加劇。

……

“我本以為受爺已經夠厲害了,這又是哪位猛將?”

“秦斷?好家夥,他是將方才對北北的啞口無言之火,徹底撒在受爺身上了啊?”

“真就欺軟怕硬唄?受爺真軟!”

“我靠,我們受學家光是聽著火氣都上來了,受爺那暴脾氣,他能忍?”

“快看,受爺人都給罵傻了,哈哈哈,人生第一次被這麼辱吧你,徐小蟲……”

有人指著南域那邊的傳道鏡。

還彆說,秦斷罵完,徐小受人定格在原地。

顯然,雖然他這邊的傳道鏡沒法看到聖山的畫麵,但能隔空操縱北北,肯定是有後手留在聖山,能聽到“秦斷之罵”的。

封半聖者,無徒有虛名之輩……

徐小受足足隔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又對聖不可辱,有了深刻認知。

真不能辱,狗急跳牆。

他不住搖著頭,低聲呢喃。

“秦斷……”

“你,也很喜歡名嗎……”

傳道鏡前的人看著他,沒來由感覺這一句輕呼好甜蜜,受爺像是交到了知己。

下一息,便見那黑衣青年眼神一變,密布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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