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三章 天祖之鵝坐死海,怪誕之庭概念神(2 / 2)

它那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著,像是要從死海第六層探到第五層去,兩顆眼珠子吊在眼眶中,不怒自威,給人一種……

“好癲!”

“我怎麼感覺,我看到了‘祖神‘?”

那熟悉的波動,不正是受爺的天祖之力嗎?

再看這鵝身上的氣勢……就連藏身到不知名處,隻以分身在南域風家城第一觀戰台觀看死海渡劫畫麵的道穹蒼,都一時看懵了。

“天祖之鵝?!”

這大肥鵝,和當時神之遺跡出現過的天祖之眼,太像了。

不是形態上的像,而是感覺上的像。

隻不過,死海有聖帝金詔,受限於此,這天祖之鵝空有氣勢,沒有力量。

它的存在隻給人以巨物壓迫感,極端奇葩感,在輸出層麵怕是沒有任何輸出。

但出了死海,又不一定了……

“不!”

“這不是關鍵!”

道穹蒼腦殼都燒了,努力從這般怪異中找回自我正經的思路來。

問題的關鍵,好像是死海攏共十八層,根本就沒關押著哪怕一頭“天祖之鵝”啊?

記憶之道超道化,怎會記不住死海中哪怕再小的每一位囚犯的資料?

更何況,此鵝生而不小!

天祖之鵝,它比任何事物都要有記憶點好嗎!

道穹蒼思來想去,隻能得出來一個結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徐小受,搞出來的?”

“但,他不是在渡劫嗎?”

……

天祖之鵝隻出現了不到一息時間。

被壓趴在其身下的徐小受已經反應了回來,背部往上一拱,再次施展了一次“怪誕戲法”。

天祖之鵝消失。

那天祖之力回來了,卻流逝了約莫三成。

“冷靜!”

“我要冷靜!”

作為一個搞事份子,徐小受素養極高,本來不論發生什麼,都可以做到全盤接受。

獨獨這天祖之鵝具現死海,他自己都懵了。

怪誕戲法施展成功的那一刹,他體內力量瘋狂流逝,天祖之鵝因而具現。

但不是永久的。

想來也隻有低境的能量、物體、生靈,可以以怪誕戲法永恒變之。

這些高境的東西,怪誕戲法的變化,都是暫時的。

維持怪誕戲法的同時,體內消耗的能量也很大,這又牽扯出了無量寂子的重要性。

“差點給我搞虛了……”

體內力量完全被掏空。

這不在於那區區天祖之力能量珠形態的改變。

而在於徐小受想的確實是,將之變成類似於天祖之眼存在形式的祖神之鵝。

也就是說,方才他成功具現出了一息時間的“天祖之眼?鵝形態版”。

卻發揮不了作用。

因為自身靈元、聖力不多。

無量寂子此時也是空的,亟待填滿能量,驗證想法……

“想法是成立的!”

“理論上講,如果我無量寂子拉滿一輪,天祖之鵝應該能啟動,甚至是短時間內擁有天祖之眼的大部分能力。”

“理論上也講,如果我無量寂子全部拉滿,自身也立地封神稱祖,能量接近無限的話……”

雷在頭上劈。

徐小受看向了自己腳下。

他站在死海上,也站在桂折聖山上,更站在聖神大陸上。

理論上講,隻要能量無限,自己腳下所接觸到的聖神大陸,也能在一瞬間被怪誕戲法改造成一頭端坐星空的大肥鵝。

人不死。

則怪誕,永世維持。

這個瞬間,以一種極為迂回的方式,徐小受忽然弄懂了“神庭”的概念。

“怪誕神庭……”

……

西域,大沙漠。

大漠遼遠,漠波似浪,在永恒的沙暴下沉沉浮浮。

“沙沙……”

花來仗劍,踏沙而行,行在那無人問津之地上。

他的著裝極為惹眼,一身大綠袍,紋有大紅花的,耳邊還彆著一朵金色小雛菊,彆具風騷。

他忽而停在一處毫無任何地標可作參照的平凡沙漠之地上,回身恭敬一抱拳,鄭重揚聲道:

“侑老先生……啊呸呸!”

他張口吐掉滿嘴風沙,用袖子捂著嘴,不好意思的說道:

“侑老爺子,我隻能領路至此了。”

“能不能拜謁我家先祖,全看您的造化和領悟了,如果你學得會的話……”

他一頓,伸手摘下耳邊彆著的那朵小雛菊,抵到嘴邊,輕輕一吹。

“生如漠花,不在不開。”

應聲之下,花來身形淡去,有如鏡花水月,消逝在了聖神大陸之上。

……

沙沙。

良久,大漠沙暴之後,一老一少走出來兩道身影。

少女蹙眉,有些迷糊的問道:

“拜謁?”

“他先祖是誰,老爺子你怎就一定要見他一麵呢?”

老者不語,神情極為凝重。

他也拈出了一朵小紅花,在嘴邊輕輕一吹後,風沙依舊,他人也立在原地依舊。

他想了想,手裡捏出了一朵小雛菊,再是一吹,同樣無果。

他再想了一下,從包裹裡摸出一身紅花大綠袍就要換上……

“你怕是做不到哦。”少女說道。

老者一愕,悶悶垂下了頭,無奈一歎:

“劍神座下九徒之首,古劍道恒定的第三人,幻劍術推陳出新劍開玄妙門者,從古至今唯一的清醒家,超脫於祖神體係之外的最強之劍,自甘大道化守護此世的可歌可泣的前輩……”

“太多了,我跟你說過的,修劍要記住的幾個人之一,也是名劍‘墓名城雪‘所悼念的‘風城雪‘的師兄……”

“花劍聖,花未央!”

少女聽完,櫻唇一張,眸現訝然,“這麼老?劍神時代的人,他還活著?”

“大道化了……”

“那他死了嗎?”

“死了,也還活著。”

……

“先祖。”

花來進入了一片沒有天地,沒有其他概念,隻剩“繁花似錦”的世界。

他恭敬地低頭,兵解自我,化作一朵小雛菊,融入了這方無垠的花之世界當中。

“先祖,我回來了。”

虛空回蕩起了花來的聲音。

不多時,一道縹緲的聲音出現:“可有所得?”

花來的回聲顯得十分興奮,很是急切地說道:

“得了很多!”

“我先去了先祖當年一劍斬出的幻境遊玩,那裡現今已成禁地,被人稱作‘花香故裡‘。”

“我再去了‘龍‘的誕生之所――龍窟,但那裡現今破落了,龍杏也數次易地,今去彆界,我因而沒能見此祖樹。”

“我本來還想去‘虛空之主‘的領土,可惜時間上出了意外,我到劍神大……哦,聖神大陸的時候,虛空島已經關閉了。”

“戰神天沒有任何戰神的痕跡,?的傳承幾乎斷絕,隻有一位叫做神亦的人在堅守著,也沒見著。”

“悲鳴帝境我沒敢去,那是鬼祖庇佑之所,我怕被發現,畢竟先祖和他們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十字街角有倒佛塔的故事流傳,我親身去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有怨佛陀天生命格,真的好厲害,他應該是當世最強之人了,可惜倒佛塔應該是隻給他想看到的人看到,我因而不曾領教到魔祖之力……”

“……”

花來的聲音叭叭響了數天,說了許多許多的話。

像一朵剛學會講話的小雛菊,在見證了世界之奇妙後,有無數可傾訴的。

直至他最後停下時,才道:

“我在回來之時,還覺察到了‘幻‘之真諦,與‘生‘之極限的締合。”

“那應該就是徐小受悟道了,他快要接觸到那些不能接觸的東西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異化‘。”

“先祖,可還在關注此人?”

花來頓了一下,見無回應,更為惋惜道:

“可惜了,我沒有與八尊諳交手,也未與徐小受碰麵,他倆的幻劍術造詣,都很高……”

花之世界,忽而響起一道聲音:

“可見時祖?”

花來的聲音便一斷,懊悔交加:“啊,忘了去找這個……啊!啊啊啊!我忘了!我忘了!”

“嗬。”

“先祖,我忘了啊,?的影響太大了,我根本記不住?!”

“關乎十祖,可有所得?”

這一問,便令得小雛菊停止了瘋狂的懊惱擺頭,立正回來。

小雛菊歪著腰肢想了一會,凝重說道:

“術邪一體,神魔本相,藥鬼生滅,四祖輪回,唯……時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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