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二覺一出,還來不及試驗。
體內力量完全消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
一雷劈下,徐小受被劈到皮開肉綻,險些慘死雷下。
好在肉身之力底子不俗,九死雷劫也算羸弱,他硬生生頂住傷害,恢複了過來。
“什麼情況?”
“誰在搞我?”
恢複之後,剛想要尋找來自無名的對手。
徐小受又迅速意識到,體內呼吸之法、生生不息、元氣滿滿、轉化……等一切能提供續航、或迂回續航的被動技。
其所提供的“量”,便少了。
雖然隻少了一丟丟,較之於二覺出“暴走金身”前,像是從在衣服上剪掉了微不足道的一個線頭。
但變少了,就是變少了。
且力量的流失是不知去向,這點令徐小受感到絲微的害怕,是來自什麼不可言說的惡意嗎!
“什麼玩意,這麼玄乎?”
“韌性?是你?可你隻是一個‘韌性‘啊,你沒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嗎,還想讓我‘暴走‘?”
“極限巨人,還不夠暴走麼!”
邊渡劫邊吐槽,在四下搜尋不動敵人後,徐小受意識到敵人或許真是“暴走金身”。
他意念一動,便要試驗這一術。
他有抽出被動技,覺出新形態就立馬試驗的好習慣,非如此也不至於之前在神之遺跡覺一半就跑去受神降術道穹蒼。
但這一次……
“暴走金身!”
九死雷劫下,徐小受高聲一喝,沒有動靜。
他靜了半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情更為激亢:
“喝!”
“暴走金身!”
還是沒有動靜。
一覺、二覺都沒有介紹,隻有特殊被動技有介紹,這是慣例。
所以前者是個什麼效果,全得靠試驗試出來。
但此刻,在兩次呼喚無果後,徐小受意識到了什麼,將心神全部牽係上二覺一欄的“暴走金身”上。
腦海裡,是時浮躍而出一道認知:
“前置:抽取一次‘巔峰‘。”
“循環:正常生命活動期間,被動抽取部分被動性力量,維持‘巔峰‘。”
“瀕死時獻祭‘自我‘,恢複‘巔峰‘,且進入‘暴走金身‘狀態,持續五息時間。”
“時間到,若‘暴走金身‘被迫解除,死亡;”
“時間到,若‘暴走金身‘提前解除,保留一縷意識。”
“當意識重新恢複到‘巔峰‘時,重新抽取一次‘巔峰‘,重新激活‘暴走金身‘,重新進入‘循環‘。”
“注:暴走金身,瀕死時自動開啟。”
“注:第二真身,等同於一個‘自我‘,等同於一次‘巔峰‘。”
……
當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品讀完有關“暴走金身”的全部信息後,徐小受瞠目結舌,依舊無法回神過來。
“韌性……”
這就是韌性的二覺麼?
這未免也太韌性了吧!
暴走金身,光聽名字,徐小受便已稍能想象得到它的強大。
它還要抽取一次巔峰!
它還要在日常行動中,不斷偷取自己的力量去維持住巔峰,這難道不是在聚沙成塔?
末了,這暴走金身死前炸開來,居然還隻能維持短短“五息”時間……
若它不限時長,徐小受或許沒覺得這有什麼。
可它限製時長,甚至隻有短短五息,還有這麼多苛刻的前置要求,還無法自己啟動得死時才能被動開啟,區區二覺更搞得跟個特殊被動技一樣需要靠介紹而不是試驗來得知效果……
特殊!
暴走金身,在搞特殊!
就衝這些特殊,徐小受很是懷疑,暴走金身狀態下的自己該是何等強大?
“五息真男人?”
“可是,介紹呢?”
“怎麼隻介紹了‘暴走金身‘的使用方法,沒介紹‘暴走金身‘的真正內容?”
他再回去品讀了一遍腦海裡的內容,確實是沒有任何有關暴走金身狀態下,力量等可以增幅多少的說明。
“沒有說明,代表‘無限製‘?”
徐小受突然給整得有些心猿意馬,可他越想知道,暴走金身就越是沒說。
這該死的被動係統!
不過……
“無限製,應該不至於。”
“或許是跟我被打出‘暴走金身‘時的修為境界有關?我越強,暴走金身時便更強?”
“那要是封神稱祖前,都沒被打出來暴走金身呢,畢竟這可等同於我死了一次!”
徐小受還是有些自信的。
他自覺在各般被動技加持下,打不過的人大有人在,跑不贏的人五域乃至天梯之上,真不剩多少了。
除非祖神複蘇!
還得是完全體的祖神!
但那種真可謂“神”者,哪會在意自己這區區螻蟻呢,又如何可能動真格跟自己動手?
“呃,還是希望不要爆種吧……”
“不過儘人也等同於一次自我,確實第二真身就是如此,那就很好操作了。”
“如果我和儘人都擁有‘暴走金身‘,且都被抽取過一次‘巔峰‘,‘暴走金身‘處於可激活狀態。”
“那完全可以在我死時,選擇先獻祭的是儘人,然後讓我先嘗一下五息的暴走金身,是個什麼滋味。”
“啊,儘人,你人真好……”
“試完之後,若戰鬥還沒結束,則暴走金身不主動關,我就會死。”
“死亡,再次觸發我自己的暴走金身,這次獻祭我自己,會再得到五息時間,加起來就是十息真男人……”
“但我自己暴走後的第一步,那肯定得是先遺世獨立消失術再一步登天藏起來,然後花費個一息時間,分娩儘人……”
嗯?
至此,徐小受思路一停。
他感覺自己好像卡到什麼無敵的東西了,第二真身無窮儘,暴走金身永不停?
“嘿嘿,好想試死一次……”
九死雷劫之下,也就五域世人看不見,不然誰都可見受爺此刻的傻笑,有多憨態可掬。
可徐小受是不蠢的。
很快他就意識到,大概率不會有這種東西會讓自己卡到。
約莫到了能打出自己暴走金身的戰鬥層次來,自己的敵人已不會讓自己跑掉,自己也沒那個時間跑,得充分利用好那五息時間。
約莫暴走金身都被打出來了,恐怕自己也真的“暴走”,完全失智,隻剩下最原始的戰鬥,隻剩下你死我活了。
“暴走金身,最後的保命符麼……”
抬眸望著九死雷劫,徐小受忽然有些憂心忡忡,他不知曉這是巧合還是其他。
會是預兆嗎?
會是提醒嗎?
我,徐小受,會死嗎?
“不信。”
徐小受自負一笑。
很快他神態變得慌張,雙手合十,對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老天爺不斷作拜:
“不不,我信,我信!”
“我其實什麼都信一點的,彆搞!”
九死雷劫照常轟來,酥酥麻麻的,好不舒服。
五域世人也在觀劫、觀禮,連愛蒼生都沒有打攪,他已錯失了自己抽出暴走金身那一瞬失去的巔峰,他錯失良機。
可世界還在照常運轉,不以立旗而變改,不以信這信那、信有信無而波動。
二覺狂歡之旅結束,徐小受也停了一陣子。
他安靜好一會,在九死雷劫快要進入末期的時候,從無意義的杞人憂天中恢複過來,臉上又堆砌出笑。
“被動值:68864399。”
過去了。
二覺結束了。
隻花費了四百五十萬被動值。
人死鳥朝天,管他個未來怎麼發展,著眼當下就好了!
至於當下……
唔,下麵,該搞點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