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一拍胸膛,底氣十足道:“莫不成你還能認為方才那般爆破是我一個初入元庭的螻蟻可以做到的?”
“還是說你覺得我有著先天便能力斬宗師之能?”
“亦或是……”
他指著身側的阿戒,越吼越大聲:“你還能覺著是這個孩子,一巴掌給人拍死了不成?!”
哢哢!
付殷紅臉都被說白了,拳頭攥緊,骨骼崩得咯嘣響,一口銀牙差點沒當場咬碎。
是不可能!
但是,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語氣!
你麵前站著的,可是禁衛軍副統領,付殷紅!
徐小受瞅著這姑娘就要爆發,立即後撤了一步,神色恢複了平靜,麵容也捎上了幾分歉疚。
“抱歉,我這個人容易衝動,剛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您是禁衛軍的大人,應該不會計較這些吧?”
他一拍阿戒腦袋,“道歉!”
“麻麻……”
付殷紅這一刻隻感肝疼、腎疼、全身都疼。
這特麼是個什麼選手,壞話好壞你都給說儘了,你讓我說點什麼好?
她想要例行詢問現場情況,但徐小受這番話吧,衝是衝了點,卻也都差不多給介紹完畢了。
再詳細的話……
她可沒時間、也沒那個精神坐下來和這青年喝茶!
可要懷疑這家夥是殺人凶手……
如果話語能殺人的話,估計王座來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就這修為……
就這?
——可就這修為,他有什麼膽量坐在這裡,不為所動?
“還不信?”
徐小受有些無語的重新坐下,給對方倒了杯酒,敲著桌子道:“你若還不信,可以問問店老板咯!”
“但是再耽擱下去的話,恐怕你們真的連凶手的影子都摸不著了。”
付殷紅眉頭皺起:“凶手去了哪裡?”
徐小受低笑一聲:“我敢指,你敢信?”
他指向了黑街的方向,“你問問那裡一群人,有哪個知道的,再來問問我這個初入先天吧!”
付殷紅望向黑街,那裡基本禁行,各自都在禁衛軍的盤問中如實交代著情況。
一道黑紅身影落在女子身側,附耳說了幾句,付殷紅心頭終於一鬆。
“幻陣嗎?”
“看來這小子,也是被逼無奈,困在此地的吧!”
“也是,遇上這麼一攤事,除了關看著……跑和參與,估計都要死得更快吧?”
“真虧他還能吃得下……”
店老板提著另一壺燒酒和打包好的牛肉,戰戰兢兢走了出來。
付殷紅唇齒微張,意識到這或許是另一個突破口。
“小哥,您的牛肉,還有酒……”
“不是我的酒,這是她的酒,我請的!”
徐小受掏出一枚靈晶磕到了桌上,“也沒其他什麼金錢,這靈晶你就收著吧!”
店老板愕住了,給兩回錢?
他忽然意識到了先前最後那一枚靈晶,是要他乾什麼了。
“使不得,使不得,這頓算老頭我請二位大人了。”
店老板努力擠出微笑,想要配合徐小受,但麵上的驚怯卻是完全掩飾不住的。
付殷紅卻暗自點了點腦袋。
這就對了!
見識過那般大戰之後,這老頭怎麼可能一點驚懼都沒有?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害怕,連帶著這能坐觀大戰的青年都不曾有半分敬畏,那才是真的在演戲!
那才能說明,他們兩個早已串通好了!
這般瞧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至於這老頭的驚怯,是否依舊在麵前青年的算計之中……付殷紅倒是想到了這一層,但是,可能麼?
嗬,區區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