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刀當場就是氣炸了。
他原以為自己的想法已經夠荒謬了,不曾想,如此荒謬的言語,這男人竟然還真能說出口來。
這家夥,真當自己的腦子是個擺設?
“閣下……”
“不用閣下閣上的,想動手嗎?”大叔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他。
袁三刀刀把緊握,眸子微凝。
動手?
他倒是想!
但是,僅憑自己一人,怕真拿不下這家夥。
而要是不能直接鎮壓,需要打成持久戰的話,縱使他想動手,這天桑城,也抗不起!
這男人可以無視生靈性命,他袁三刀,可還做不到如此無情!
隻消片刻!
隻待城主接到自己方才的傳訊,可以快些趕來……
憑他的靈陣造詣,隻要不亂來,有自己看著,禁錮住此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袁三刀心頭暗自想著,沒有說話。
大叔瞧著他沒有反應,袖袍一動,身後的兩大王座便是噴著血倒飛而出。
“既然如此,後會有期。”
他拖著自己的麻袋,瞥了眼徐小受的方向,繼而側頭,目光眺向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你便是這小子喚來的援手?”
場外,已經被這大叔實力驚駭得無以複加的辛咕咕,當即心跳漏了一拍。
他四下顧盼,發現附近完全沒有其他強者。
也就是說,這男人的話,是在對自己講的?
可是,他又怎知,自己和徐小受之間的關係?
所有人包括袁三刀,皆是順著大叔的目光,望向了人群。
這一下萬眾矚目,辛咕咕頭皮發麻。
要是被普通人注視那還好,但他可是鬼獸寄體!
這般王座直勾勾瞅著,其間甚至還有斬道……
誰抗的住?
辛咕咕攥緊了手中的金色禪杖,一股股力量猛然壓抑著。
“不能被看出來!”
這個時候彆說是五殺了,他初始時的傲氣,早已經被大叔那一劍直接給削沒了。
此刻隻剩滿心的戰戰兢兢,辛咕咕小心翼翼回道:“不是,你認錯人了。”
袁三刀盯著他許久,隱約覺著有些古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崇冬躺在他身後,提醒道:“這家夥……沒錯,就是那個血屬性的王座,方才也是爆破吸引來的,定然是這三人中,某一人的幫手!”
辛咕咕這個時候連削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個被斬廢了的家夥,好好當個屍體不行嗎?
非要多嘴?
他方才風馳電掣趕路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暴露過一些氣息,但是……
“應該不可能被看出來吧!”
辛咕咕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袁三刀身上。
那大叔他不怕,這家夥一看就和徐小受有點關係。
但袁三刀,他是不得不防的。
這種正派勢力,他要是發現自己身份,甚至不用自己出手。
隻需喊一句“此地有鬼獸寄體”,估摸著不消兩天,自己和蕉糖糖,都得永遠躺在天桑城的大地上。
手上的“製戌物”隱默發動著,將他的氣息完全掩埋。
袁三刀依舊有著隱約的疑惑,但是目前大部分的關注點,還在那邋遢大叔上,因而也就沒有多想。
大叔一邊走向辛咕咕,一邊說道:“小家夥,你這護衛當得著實有些不給力啊!”
“人都要被弄死了,你還沒出現,要不是我過來了,這個小子,豈不是要被你活活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