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新生小世界的規則限製,要不是最後請出了無月劍仙的那一劍……
說不得他守夜,已經沒有資格再度涉足人間了。
這般存在,於整個聖神殿堂來說,都是隱秘。
哪怕此次再度調集了大量紅衣,關於白窟的那一頭鬼獸,外界依舊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
這個小子,又是如何知曉這一切?
莫不成,他真和那封印鬼戰過?
一側辛咕咕和付行看著守夜那震驚的麵容,已然預想到了什麼。
徐小受笑意盈盈,也不說話,就等著老頭繼續發問。
他徐小受,從不說謊。
說戰過,就是戰過。
說封印過,那就是封印過!
確實,最後時刻,不也用“封印之石”煉製成手鐲,還給莫沫戴上了麼?
“你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守夜沉住氣。
“還不信?”
徐小受一樂,“我真把它給封了,不可思議吧?”
“但是再不可思議,你聞到的我這身上的鬼獸氣息,應該便是這麼來的。”
守夜沉默了。
確實,隻要和鬼戰過,必然會沾染上它們的一些氣息。
這些味道,常人是聞不出來的。
可紅衣卻可以。
這是一種經受過特殊訓練才能成就的特殊靈技,守夜自然也知道,徐小受是在開玩笑。
他不可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
可這家夥,氣味卻又假不了。
不足以達到鬼獸寄體的高度,卻又有如此濃鬱的臭味,難不成,這貨從頭到尾,說的都是真的?
“你小子,詳細給我說說。”守夜頓時來了興致。
他忽然覺得麵前這小子順眼了起來,如此年輕,能有如此作為,麵對自己這個暴躁的紅衣,還依舊這般從容不迫。
這是個可塑之才!
如若他說的是真的,或許稍加培養,這會是一個極棒的接班人!
世界上,並不缺乏天才,隻是那鳳毛麟角般的概率,極難遇到。
特彆是守夜這類特殊的人群。
而今夜,老頭發現,他似乎找到一個好苗子了。
徐小受看了付行一眼,擺擺手道:“我現在給你講故事啊,那估計得說到天亮去,晚宴還辦不辦了?”
看到這老頭脾氣開始對頭了,徐小受也適時減少了自己言語中的那一分尊敬。
對這些家夥,敬畏隻會換來距離,而不會換來信任。
但是,臭味相投,和酒,卻是可以。
“你小子……那就長話短說!”
果不其然,守夜哈哈大笑,他一拍徐小受肩膀,卻是感覺一股大力傳來。
“嗯?”
這一下,連付行嘴角都漾出了笑意。
“宗師之身?”
守夜的麵容再度湧上了驚駭。
這小小的天桑郡,怎會出得如此天才?
整片大陸都屈指可數的宗師之身,這裡藏著一個?
還如此年輕?
這一拍,直接將守夜的心給拍落定了。
或許,這家夥,真的封印過灰霧人?
徐小受扯著嘴角,竭力掰開老頭在手。
這貨竟然開始試探了,逐漸用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他的肩膀。
他徐小受,隻是宗師之身啊,不是王座之軀!
搞什麼鬼?
“彆摸我,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眼瞅著疼痛越來越加劇,徐小受終於忍不住蹦出了一句騷話。
這一下,場麵再度僵住。
“受到質疑,被動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