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頂不住!”
戰況焦灼。
張重謀齜牙咧嘴,渾身都開始滲血了。
那白炎的威力太可怖。
他連先天肉身都不是,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而一旦動用靈元,即便能隔絕一點傷害。
單單那焦灼之火煆燒靈元帶來的痛苦,就不亞於自己隔絕的那份疼痛了。
“轟轟”
劇烈的爆破從戰場之中傳出,席卷四方。
“完全扛不住!”
張重謀咬著牙,揮舞著手中的玨暝鞭。
每一次玨暝鞭和白骨巨人相碰撞,他都感覺自己像是要被生生撕裂一般,被轟擊得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那家夥每一拳,每一腳,看起來都是如此的輕飄飄。
可落在普通煉靈師的身上,那就是每一式,都不亞於普通的王座靈技!
“太可怕。”
“這王座之軀,外加那可以煆燒靈元乃至天道的火焰,根本就是把所有煉靈師都要給活活克死!”
“不能繼續下去了……”
張重謀心裡頭尋思著。
隨著戰鬥的推延,他感覺自己的狀態愈發下滑。
本來一開始還可以趁著轟潰對方心神的瞬間,接住脫手的玨暝鞭。
現在小片刻鐘過後,他連接住鞭子都難了。
有那麼一此,他手腳不穩,差點當場喪命。
還好及時將“天幽淡影”催動到了極致,這才勉強躲開了白骷髏的一式天神踐踏。
“跑!”
心裡頭已經完全知曉自己絕不是這大塊頭對手的張重謀,再也沒有了開戰之前的輕蔑。
要是體內沒有那焦灼之力,他有自信可以抗衡一二。
但眼下。
除了跑,彆無二路。
“嗖!”
麵對頂上眸帶戲耍,隨意轟擊的白骨巨人。
張重謀一**血,再度將“天幽淡影”催發至極致,繼而不再戀戰,整個人似流星返航一般,直往天際射去。
“小魚,快點,他要跑了!”
觀戰的徐小受急了。
彆看那張府老兒麵對白骷髏時,被打得一身是血。
往往這種被逼入了絕境的王座強者,才是最最可怖的。
所以,即便身處交戰,完全不敢分神的那兩個家夥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他也必須要等到魚知溫的天機之陣布好,才有膽量出手。
至於小魚布的是何陣。
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紡織精通,就是用來攪渾水的。
隻要靈陣層次夠高,威力夠大。
哪怕是區區一個幻陣,徐小受也能夠通過篡改陣紋,繼而引爆。
雖然沒有那夜襲殺張太楹的上千火種。
但魚知溫的天機之陣,必然要比付止的花海靈陣,要高上不止一個層次。
所以,一來一回之下,隻要自己能引爆天機之陣,加上其他手段,絕對可以讓這張府老兒,有來無回。
“等等,還差一點。”
魚知溫麵露艱色,累得香汗淋漓。
在兩大王座麵前布陣,還是一個不能讓其發現的大陣,這本身就已經極其具挑戰性了。
徐小受如此催時。
換做其他人,恐怕此刻早已經被催得手抖,繼而靈陣暴露了。
可有珠璣星瞳的存在,一絲一毫誤差,都不可能出現。
以至於魚知溫哪怕身疲力艱,布陣之手,也毫不顫抖。
“快呀……”
徐小受也意識到自己焦急了,可能會打擾對方,所以換成了在心裡頭催促。
可即便兩敗俱傷的畫麵還不曾出現,他眸中的期冀,也依舊火熱。
張府老兒,絕不能跑!
如若可以,他甚至還想要直接追上那另一個張美婦。
隻要能將他們都留下來,那自己,才能算真正斷絕了天桑郡的因果後患。
“快了,就快出來了。”
魚知溫艱澀說道。
她的天機之陣,即將成型。
但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徐小受“感知”看到,張重謀那超乎音速的身形,已經快要接近天機陣紋的邊緣位置了。
“沒了……”
徐小受心頭一黯。
王座逃命之心一起,誰能留得住?
即便他有三次“一步登天”,可以瞬間出現在對方身前。
但敢出手嗎?
說不得,一個照麵之下,自己就被那老家夥莫名手段給轟沒了。
“那鞭……”
轟!
小魚的好消息沒有傳來,一道轟鳴聲卻打斷了徐小受的沉思。
隻見瞅著眼前獵物飛走的白骷髏,在微怔之後,勃然大怒。
它爆錘地麵,再度飛上了高空。
巨口一吸,顱骨一漲,似乎下一秒,便能再噴出那傾天炎瀑。
“可又如何呢?”
徐小受苦澀。
張府老兒定然會選擇繼續接下這一擊,換取更多的逃生時間。
而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也必定不會傻傻的停下來選擇煉化體內的燼照之氣。
相反,噴了精血的那老貨,肯定會以更快的速度,爭分奪秒逃出生天,繼而開始療養生息。
“結束了。”
徐小受抬手,想要勸魚知溫停手。
既然A計劃無法實施,那就要走其他路子了。
趁著那兩個家夥都往外處飛。
這個時候,放棄天機之陣,選擇反向逃跑。
他們二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逃離白骨巨人的追殺。
雖然說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