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區之北,眾人還在廝殺。
可在那人牆之後的靠南地帶,卻有好些人被強勢的徐少給震懾到了。
是的,他太強勢了!
畢空可是先天巔峰的好手,在前幾場天羅戰的時候,甚至還拿過一次前三而不死的好成績。
那一身實體金戈一般的金屬性,更加是通過靈元,給他全身來了個全副武裝的鎧甲,讓他在偷襲之時,能夠忘卻後顧之憂,無往不利。
可放在徐少麵前……
一個巴掌,沒了?
關注徐少的人太多了。
大家本以為這是個半聖傳人,沒想到一入場,發現這是個還沒見過血的雛。
可一旦上去攻擊了,又發現攻擊者仿若成了紙糊的一般,在那徐少麵前,毫無招架之力。
是錯覺麼?
“你沒感覺錯,是本少打得你。”徐小受晃了晃右掌,示意是用這個部位打的。
偷襲的畢空整個人都木了。
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麵前戰著的,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
對方,真真切切是一個半聖傳人。
縱使可能看起來瘦了些,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等存在,又豈是自己可以輕易招惹的?
“走!”
心頭一呼,畢空身形立馬黯淡下來。
他遁術賊強!
不然也不會放著正麵硬鋼,無往不利的金屬性這一發展道路不去,而選擇成為一個刺客。
“刷”一聲響,畢空轉身,身形一晃。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瞬間騰挪到了幾丈開外,遠離了那徐少的攻擊。
可肉眼所及,那幾個麵容錯愕的同伴,竟還杵在原地。
他們和自己相隔的距離,也和自己使用遁術之前,根本沒有相差多少!
“唔。”
畢空忽的感覺脖子有些緊,似乎被什麼勒得有些難受,腳一撲騰,竟然還打了空。
???
“受到懷疑,被動值,+1。”
“是的,你還在我手上。”
徐小受聲音淡漠,如主宰蒼生的死神,他就像在拎雞一般,將這膽敢偷襲自己的家夥揪著,毫不客氣的懸空提起。
“殺!”
“死!”
“給老子炸!”
“……”
喧囂聲仍舊不絕於耳。
那些個被狂暴獸欲衝昏了頭腦之人,依舊在不遠處儘情揮舞著死神之鐮,收割著彼此的生命。
徐小受目中閃過遲疑。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血,隻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瘋狂的血腥屠宰場。
這個時候,心神穩定下來之後,他已經能做到完全不受外力乾擾了。
可置身此地,麵對著想要偷襲至自身於死地的家夥,徐小受仍舊不免在腦海中閃逝一哲學性難題。
殺?不殺?這是一個問題。
“死!”
手上的畢空卻在徐小受心神恍惚之際,敏銳的抓住了這稍縱即逝之機。
作為一個獵人,即便有時候著了獵物的道,他也總能在逆境中脫身,憑借的,便是這求生的本能。
“金輪舞!”
一道恢弘的金色光芒自畢空身上炸蕩開來。
這是一式震蕩敵手的超絕靈技,關鍵時刻總能保命。
往日裡,即便自己被獵物抓了,畢空也總能依托此式,將對方稍稍震開,之後憑借對方一瞬間的失神,反撲致死。
依照經驗,在“金輪舞”震開的瞬間,畢空光速扭頭,同時手中的匕首再度溜出,很不客氣的往後方刺去。
即便不用靈念,依照多年的反殺經驗,畢空也能清晰的知曉……
落匕之位,必是心臟!
“哢——”
可現實總於幻想背道而馳,即便是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如此特殊。
預想中的一眾畫麵終究是沒能完美呈現,甚至於,僅僅是第一步,便陣亡了。
金輪舞,先天巔峰靈技,竟是連那徐少白皙的嫩手,都沒能炸開……
不!
說是炸開,有些過於誇張了。
實際上旁側眾人所看到的畫麵,便隻是畢空身上金芒一閃,徐少衣衫震動。
可那拎雞的手,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而在死鎖的禁錮之中,畢空下意識選擇的一百八十度扭頭……
“咳!”
“咳咳,唔……咳!”
瞪大的瞳珠向外凸著,那因為疼痛而暴起的脖頸青筋,在濃稠的鮮血流溢下,被染成了殷紅。
畢空終於意識到了方才那不是匕首入肉的聲音,是骨裂音,還是從自己脖子處傳出來的。
“何必呢?”
徐小受看著這用背對著自己,可頭卻強行扭過來的家夥,一聲輕歎,“本少都還沒決定好是否要殺你,你倒是好,自個兒給自己終結了。”
咚!
呈怪異角度仰視天空而趴在地上的屍體,在愈發微弱的顫動中,終於消逝了一切生命痕跡。
徐小受知曉,小小的一個扭頭,不至於將這家夥殺死。
再不濟,憑借先天的生命力,他也可以用丹藥將自己搶救下。
可要怪,就怪這家夥那一式震蕩靈技金輪舞了。
“強壯”、“韌性”、“反震”、“鋒利”……
自己這一身被動技,隻要禁錮住了對方,哪裡是能容得下敵人反抗的?
對方那一式金輪舞,甚至還沒能將自己的“生生不息”給打出來,就因為反震之力,直接頸骨碎裂而亡了。
在徐小受眼中,死因是如此的清晰。
可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落在旁人目中,那就是匪夷所思的。
“死、死了?”
“怎麼就死了,他可是畢空,他不是使用了金輪舞了嗎,他怎麼……”
“自、自殺?”
“開玩笑呢吧!畢空因為金輪舞震不開對手,羞憤之下,選擇了自殺?”
“我懵了!”
不止旁觀的家夥懵了,觀眾席上,也全部被這徐少的第一手給震撼到了。
那是半聖傳人。
可以說,自出場伊始,便是整個天羅場最受矚目的存在。
誰不想要親眼見識一番半聖傳人的手段。
可是,現實給到他們的畫麵,卻是那徐少好像還沒開始出手,對麵就如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了。
“打假賽吧!他是畢空?老子可是有壓他能進前十的,這家夥瘋了?”
“他撲上去作甚,他就不會穩妥一些嗎,半聖傳人是他能搞的?”
“名與利,世人所追逐也……正因為是半聖傳人入了這生死難料的場,所以才更加有大把人想要踩著這塊墊腳石,登頂望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