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其他的信息了,不管是誰,想要出手的風險,都隻剩小的上述提過的‘不死傳說’,以及薑閒的斬道護衛。”
“餘下的,相信徐少心裡也很有底。”
徐小受聽得甚是滿意。
夜貓的工作他也十分認可。
特彆是劉陸的態度,該是則說,該提則提,恰到好處,又不過分逾越。
這人賊精,不應該隻做個小人物。
於是徐小受道:“你去和你的袁四當家說說吧,給你升職,今後就你和我單獨連線了,不需要其他人。”
通訊珠傳來了劉陸稍顯激動,又沒有很是激動的聲音。
“多謝徐少提點,但四當家說了,他早已料到您會這般言語,所以提前給我升職了,現在,我也算夜貓的內層人員了。”
徐小受一愣。
這老狐狸……
該不會是那日被自己鎮住之後,心生不喜,所以用這一步無足輕重的棋,來反將自己一軍?
“那就恭喜了。”
徐小受也不在意,隨口便道:“最後幫忙告訴你的袁四當家,就說有空本少會去他家裡坐坐的,讓他把家裡打掃得乾淨些,這話是認真的。”
劉陸聽得一懵。
這波高層的博弈,他算是能聽出來一點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但“為什麼”這一層,就有些想不破了。
劉陸也沒有多想,愣神後立馬回應:“好的,小的一定轉達。”
“一字不差。”徐小受叮囑。
“嗯。”
劉陸重重說道:“一字不差!”
……
徐小受放下通訊。
辛咕咕探詢的眼神便是遞了過來。
昨夜辛咕咕雖然沒進會議室,但通過薑泰一事,外加通訊珠徐小受不見外的一些言辭,已經能推出來什麼了。
徐小受總結了一下道:“七個王座,其中兩個貼身保護,另外三個不確定在不在,最後兩個……”
他掃了眼修煉房。
辛咕咕一下子明白了。
最後兩個,折在天上第一樓了。
蕭晚風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雙目空洞的盯著空氣。
聽著徐少和小辛哥這般用數量來數王座強者的口氣,他預感到了接下來可能有大事要發生。
但這些事情,約莫都是和自己不相乾的。
畢竟,自己就一凡人……
就是不知道徐少為什麼如此相信自己,談事的時候,不給個眼色讓人離開?
還是說……
蕭晚風突然想到了徐少先前一些個扭曲的話語:“成為共犯的話,以後就當不了叛徒了。”
不是吧……想到這蕭晚風慌了。
彆人談重要事情的時候,都是支開下人的。
你徐少倒好,越是重要的事情,越要讓下人聽到,因為這樣,成為共犯了,誰也跑不了?
——這什麼扭曲變態心理?!
“徐、徐少?”
蕭晚風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下二人,舉著茶壺示意,“我去加下水?”
“不用,你繼續熱茶。”
徐小受一把將茶壺拿了過來,用三日凍劫加冰,用燼照原種化水,隨即遞了回去,旁若無人的對辛咕咕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斬道護衛,沒了。”
蕭晚風接過茶壺,仿若接過了一個斬道,手都有點在抖。
辛咕咕示意這家夥也給自己來壺茶,便接著話道:“所以徐少,你是想要對那薑閒動手了?”
“嗯。”
徐小受點頭。
這一次,他絕對要主動出擊。
管他斬道一個還是兩個,隻要沒太虛,一切都好說。
“咣當~”
就這時,屬於辛咕咕的茶盞突兀的就被蕭晚風的手給碰倒了。
徐、辛二人同時低頭望去。
便見蕭晚風手哆嗦著將茶盞重新扶好,口中還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徐少、小辛哥,我下去換壺新茶?”
徐小受還沒答話。
“你們要搞薑閒?”樓梯口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卻見木子汐刷一下直接飛撲過來落座,揮手就往茶盞裡灑了一手茶葉,一邊示意蕭晚風給自己來一盞,一邊雀躍著道:“怎麼不帶上我!什麼時候動手?”
蕭晚風眼珠子瞪圓,整個人都木了。
他癡癡的看著這隨手喚來茶葉的木姑奶奶。
“所以,這就是木屬性的高級運用嗎……”
然後身子一激靈,反應了過來。
又哆嗦著手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個新的茶盞,結巴道:“木、木姑奶奶,您下的這個茶、茶盞,是小辛哥的……”
“噢。”
木子汐嫌棄的推開茶盞,再對著散落的茶葉、茶水一揮,全部化作靈力粉碎,隨後又掏出一把茶葉,對著後方道:“給她也來一盞。”
蕭晚風回頭,是那個不言苟笑的小姐姐。
不出意外的話,她叫“莫沫”。
“莫、莫姑奶奶……”蕭晚風猶豫了一下開口。
莫沫一呆。
聽這稱謂,她腳步都停滯了,隨即展顏一笑,輕聲道:“不必如此叫我,喚我莫姑娘吧。”
呼一聲,天上第一樓敞開的大門外仿有清風吹拂。
這空靈的話音,霎時間都讓蕭晚風心頭的緊張、局促緩和了不少。
蕭晚風看著這能讓風雪消融的恬然微笑,一時間看得癡了。
他此前是最怕這類不苟言笑之人的。
但此刻的莫沫,在他看來,似乎才是徐少這幫人當中,最最正常的一個人類了!
心頭還沒下完定論,便見莫沫恰步臨至茶桌,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然後對著徐少道:“有斬道?需要我出手嗎?”
“轟隆”一聲,如晴天霹靂。
蕭晚風腦袋當場一片空白,感覺到了風雪驟至,瑟瑟發抖。
什麼狗屁的如沐春風、什麼荒誕的正常人類……
莫姑娘,不是先天嗎?
她哪來的勇氣,說出那一番要對付斬道的話?
蕭晚風震撼了。
他掃了眼這姿勢不一,或趴或坐於茶幾周側的四人,突然間有些頭暈目眩。
這一桌子坐的,都是些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