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八六()
初日東升。
寒風陣陣。
長街一桌二人,煮茶靜候。
過往行人異樣的目光,隨著不遠處紅衣小隊的步步逼近,漸次消失在蕭晚風的視野之中。
“刷刷刷!”
當紅衣守夜帶隊落定到桌前時。
蕭晚風隻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異世界,周遭的一切喧囂,通通不見。
“界域……”
蕭晚風心頭呢喃。
他明白的很,這是紅衣前輩們的界域。
對方此番前來,真是來找自家徐少的……
所以,徐少真有鬼獸嫌疑?
“蕭晚風,愣著作甚,還不快給紅衣的諸位前輩倒茶?”一側徐小受偏頭微笑。
蕭晚風一見這惡魔微笑,立馬從戰戰兢兢的狀態中如夢方醒,上前幾步,數著人兒就要從戒指中掏出十數茶盞來。
“不必了。”
守夜鄰桌卻擺手,製止了蕭晚風的動作。
他可不是來喝茶的。
徐小受麵上依是淡然笑意。薆荳看書
守夜不依,他便將自己麵前茶盞推過去,示意蕭晚風再給自己來一壺。
不喝新沏的,那提前沏好的茶,總可以了吧?
“前輩不介意吧,本少不曾飲過的。”徐小受說著伸手,示意茶熱能喝,可解風塵仆仆。
守夜目光隻輕輕一掃,便是直言正事:“徐少,可知老夫來找你何事?”
“不知。”
徐小受泰然自若的坐下,眼神示意守夜也坐,這才說道:“但前輩自打出在現在交易會現場時,便密切關注於我,本少不傻,怎會不察?所以,恭候已久!”
這一波當然是徐小受在詐。
他不信如若守夜懷疑自己在交易會現場,會不額外關注幾下。
果不其然,守夜不接話,像是默認了一般,不動聲色將此事揭過去,一坐下,便冷聲說道:
“說正事吧!”
“紅衣懷疑徐少的天上第一樓和鬼獸、黑暗勢力等勾結。”
“徐少,給個說法吧!”
砰一聲。
守夜一敲桌麵。
蕭晚風倒茶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差點茶水就沒溢出來,灑到徐小受身上。
徐小受皺眉,偏頭責道:“注意些,莫要在前輩麵前失了分寸。”
“是、是。”
蕭晚風心頭那個緊張啊!
這人一來,直接倆盆屎盆子扣天上第一樓腦袋上,換誰來不緊張?
哦。
徐少不緊張……
但這是個異人,無法用常理論之的那種,要排除這個選項。
“懷疑?”
另一麵徐小受回過頭,麵色恢複了莊嚴,卻咬著守夜話語中的破綻,隻端茶品茗,平靜回應道:“前輩僅僅隻是懷疑嗎?可有什麼證據?”
守夜神色更冷,直勾勾盯著桌前這張陌生的臉,試圖從中找到和徐小受類似的神色,以及其他言語破綻。
“現在時間,是紅衣的審判時間,徐少隻有回答的義務,沒有反問的資格!”守夜一拍桌子,聲音冷冽更甚。
蕭晚風默默後撤幾步,伺立在徐少身後。
他一走前些,便覺得這當頭的威壓,有些要將他壓趴下的趨勢,所以隻能將一切交由徐少去承擔。
畢竟,他隻是個乾份子事,拿份子錢的端茶倒水人。
天上第一樓的其他事宜,和他蕭晚風無關。
徐小受自然不曾被守夜的氣勢壓垮。
他更加能看得出來,守夜手上根本不曾有任何實質性的,可以判定自己罪名的證據。
否則。
依照這老頭的脾性,當場拿下他抓進紅衣監獄審問,豈不是更好?
但既然沒有證據,自己現在也還不是徐小受,而是半聖傳人徐得噎。
那這一場審問……
說實在話,徐小受覺得隻要自己不露出明顯破綻,隻會是過過形式,走不出任何結果。
畢竟司空見慣了,徐小受也不覷守夜的迫壓,隻風輕雲淡道:
“前輩似乎有些過了!”
“紅衣可以無緣無故拿尋常人等來問罪審判,但似乎,這一舉措,並不能強加到本少身上?”
徐小受語氣波瀾不驚。
他甚至隻旁敲側擊,輕輕點出自己半聖傳人的超脫身份,便將剩下的一切,交由守夜自己處理。
不出所料。
守夜還不曾動,他身後的紅衣已經有些站不住腳,欲言又止了。
誰都知道,這一波審判的對象,是一個半聖傳人。
對外人的咄咄逼問的審判方式,根本不適合強加到這麼一個半聖傳人身上。
但前頭領隊的是守夜,不是蘭靈等。
所以後方紅衣人群也隻稍稍有所動靜,便是壓下了開口勸說的衝動。
還是那句話。
一切有守夜道:“本少不信前輩會如此荒誕,輕下這般結論,說吧,前輩是在懷疑什麼?”
守夜見這回答如此中規中矩,也隻能放下攻心,捏起了手指,如數家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