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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多有問題的人呐。”
雲境世界主位上,魚知溫盯著所有靈鏡畫麵,找到了很多試煉者的異常反應。
虛空島裂縫噴薄出了大量寶物,被吸引到的絕不止是東天王城附近駐留的斬道、太虛,還有雲侖山脈的試煉者。
哪怕這些寶物在第一時間都被聖神殿堂一方攔截下來。
但噴寶的過程,雲侖山脈的試煉者, 有的確實反應過激了:暫時拋卻九龍脈之爭,選擇了遠離戰鬥,開始觀望。
這些人,魚知溫腦子一轉,就知道他們所圖不外乎是怕因九龍脈之爭,耽擱了自己奪寶的時間。
最後寶物沒有流落下來, 他們才各自選擇了繼續參與試煉。
可一開始的觀望選擇, 本身就有問題了。
除了偷渡者,除了覬覦“封聖道基”的人,哪個正常的試煉者,會因為虛空島裂縫而不管自己眼下之事,拋卻試煉進程?
“七十六個,有點多啊!”
魚知溫清點著這些有問題的人。
王城試煉一開始,就已經落網了一大批偷渡者。
中間試煉的過程,執法官還在不斷收網。
直至此,還有七十六個有問題的試煉者,隱藏到現在才被發現。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藏匿能力,確實挺厲害。。
但大抵不過如此了!
魚知溫整理了下這些人的靈鏡畫麵,將之儘數傳給了饒妖妖。
接下來,就是執法官的工作了,一個個逮去審訊, 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做完本職工作,魚知溫才調開屬於徐少的靈鏡畫麵, 認真觀看。
這不是偷窺。
而是任務。
站在聖神殿堂的立場上, 魚知溫知道這一戰十分重要, 連異部首座都殉職了,她自然更不敢有半分徇私枉法之心。
哪怕徐少是聖奴徐小受這個懷疑,在紅衣高層中,已經被打消了。
魚知溫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人,行為舉止都這麼像。
可自己懷疑徐少,畢竟沒有證據,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
於是魚知溫在窺屏徐少的同時,其實也想努力尋找些證據,證明自己的能力。
但事與願違。
從試煉一開始,徐少就沒有露出破綻,完美得就像是另一個正常人。
現在虛空島裂縫噴寶,按理說,如若他是徐小受,應該配合虛空島的行動吧?
畢竟八尊諳就在虛空島內島。
這一切,很可能是他做出來的。
徐小受作為聖奴一員,理應也有屬於自己的隱藏任務,要去配合行動。
然而沒有!
現階段,下了第四龍脈,徐少一行人,包括他的守護者,以及各大小隊隊長,都帶著人瘋狂攻山。
似乎在現今徐少的眼裡,天下所有事,都沒有九龍脈之爭大。
這是一個正常煉靈師的正常表現。
但放在徐少身上,就讓魚知溫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好正常……這本身就點不正常!”
“但要用這個理由讓執法官去找事,根本不可能,畢竟他還有半聖傳人這一層身份在。”
魚知溫情緒十分複雜。
既有慶幸自己沒找到徐少明顯證據的心理,又有“這人明明應該有問題,怎麼又半點問題都沒有,是不是我能力不夠”的自疑之心。
道部天榜第二,魚知溫十分對自己各方麵的能力,十分自信。
饒妖妖交予自己監管靈鏡的重大任務,彆人來做,可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魚知溫之前也是這樣想法。
但異死之後,不能這樣了。
她是聖神殿堂的聖女。
聖神殿堂耗費了大量資源在培養人才,怎會希望培養出來的人,做事的成績,和一般人都能取得到的成就一樣?
不能有過,還必須有功!
這就是魚知溫感受到的壓力。
在聖神殿堂,無能者活不下去。
特彆是聖女神子之間的競爭,優勝劣汰。
魚知溫不想給師尊丟臉,她必須取得點成績。
碌碌平庸的話,將對不起所有對自己寄托了莫大期待的人。
“好難……”
魚知溫盯著靈鏡畫麵,很是疲憊。
她很久沒休息了。
但才一泄氣,又立馬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異死長達一夜時間,饒妖妖連關鍵性證據都還沒找出,這更加證明了對手的強大。
難是正常。
不難才怪了。
“不能懈怠,我要繼續盯著!”
魚知溫盯著靈鏡畫麵上的徐少,許久,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推測或許是對的。
“他太正常了。”
“正常到不‘像’是徐少,而‘是’真的徐少,完全失去了徐小受的行為風格。”
“徐小受一旦真的認真去參與九龍脈之爭,哪怕是為了洗脫殺異的嫌疑,他接下來,也沒有足夠時間去配合聖奴的其他行動了,所以這根本不可能。”
魚知溫沉吟著。
她在想如若自己是徐小受,作為聖奴一員也參與了殺異行動的話,接下來會怎麼做?
這一切猜測,都建立在“徐少就是徐小受”這個無憑無據的基點上。
但魚知溫不會立馬否掉這基點,她和徐小受一起行動過,知道這個人有多聰明。
要想去推理徐小受,從一開始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方式去進行。
必須跟得上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看似荒唐無理中,實則隱藏著真正奧秘的行為方式。
“如若我是徐小受……”
“在東天王城的時候,便能用徐少身份去隱藏自己,現在也可以偷天換日,再次掉包自己的身份,藏到徐少的背後去……”
“換個人嗎?”
魚知溫蹙著眉,遲疑著,想著想著,目中閃著不可思議之色。
她依舊沒有立馬否定自我,而是隨著猜疑,調開了徐少身周的一切試煉者的畫麵,認真觀察,一個不漏。
可同齡、同性、同修為境界、有類似形象可以掉包的……
任何一個心性、能力匹配得上,得以和徐少身份對調的高手,魚知溫都認真觀察了不止一遍,依舊沒能找到破綻。
“應該不可能了。”
“徐小受可以變成其他人,他足夠厲害,但真如此的話,要用誰來假扮徐少呢?”
“畢竟,徐少的能力、境界、智謀也很高,不是誰都可以扮成的啊……”
魚知溫頭疼萬分。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能抓住什麼。
但徐小受似乎就注定了和自己無緣,一下子又會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見蹤跡。
魚知溫抱著膝,目中出現迷茫,情緒有些頹然。
她在想,要是白窟那會,自己能再堅定一點,再誠懇一點,直截了當的給徐小受拋出所有聖神殿堂中意他的信息,將橄欖枝硬塞給他。
會不會,現下結果,能有所改變?
魚知溫失神了。
她想著以前的種種過往,又想到了徐小受的過去。
從一開始,徐小受就已經被聖奴無袖給牢牢抓住了,自己出現得太晚,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似乎注定了……有緣無分?
想到這,魚知溫垂下頭,抱著膝蓋蜷成了一隻小貓,長長一歎。
“真的,好難啊……”
……
第四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