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熱心民眾八先生之……我要舉報!(2 / 2)

命令當前,滕山海點頭接下。

見過天靈婆婆消失的畫麵,他雖然還有擔心,但對虛空門的恐懼程度,已經不比先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時的了。

蒼神甲在身,哪裡都可以去得!

“拿著。”

饒妖妖從空間結界中掏出了虛空令,吩咐道:“找到宇靈滴,通過虛空令,你們能從天空之城的城門處平安歸來,後再將裡頭的一切情況,說歸於我。”

滕山海接過虛空令,無聲點頭,狀若赴死般肅穆地走到了虛空門前。

他緩緩伸出了手……

“啪、啪、啪!”

便這時,身後遠方出現了掌聲。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沙啞的戲謔調笑之音:

“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沒想到,閻王布下的死局,真有人前仆後繼往下跳,這可真是長了我眼,狀我所聞。

“聖神殿堂,名不虛傳。”

誰?!

關鍵時刻,滕山海收住了手,心頭劇烈一跳,倏然回眸。

同樣動作的,還有饒妖妖、夜梟,以及聖宮師徒牧凜、白蘞。

所有人回首後,便見後方茫茫水域之中,立有一道乾瘦無比的身影。

他有著俊朗的五官和剛毅的麵部輪廓,可不修邊幅,胡子拉碴,渾濁的雙眼更加彰顯著他萎靡的精神狀態。

最惹眼的,則是其頸部劍疤,還有八指標誌。

“八尊諳?!”

饒妖妖眉頭高高抬起,童孔一縮,有些不敢置信。

夜梟藏在陰影下的麵容終於多了幾分波動,望著麵前這有些熟悉,但細節之處又略顯不同的身影,陷入沉思。

沒有麻袋……

精神狀態,比孤音崖上同在空間碎流中的那一位,更加不堪……

他是真的?

還是那位,才是真的?

“八尊諳,聖奴首座……”

牧凜轉眸後微怔,盯著這張年輕時有過幾麵之緣,略顯熟悉,但因為幾十年不見而感到陌生的臉,不知作何言語。

幾乎是瞬息之間,他能將這個人和孤音崖那個扛麻袋的邋遢男子區分開來,並且得到誰真誰假的結論。

有些東西,不看境界,單從氣勢層麵,就能推斷出來了。

桑七葉就是因為被這個家夥蠱惑,走上了歧途,最後叛逃出聖宮,徹底和儘照一脈斷了聯係。

多少年了,自己總算見到了這人的又一麵!

“他,就是真正的第八劍仙?”

唯一一個從晚輩走上平輩位置的白蘞,瞧著師尊和饒妖妖的反應,明白了什麼。

他第一時間沒能記起來雙方之間的仇恨,隻頗為好奇地掃量著那名揚於大陸的“八指男人”。

可以說,即便身在中域,他也是聽著麵前男子的故事長大的。

當下在深海之中以這般方式碰麵,便是年代過得不算久遠,白蘞也有如遇上了曆史人物一般,心情略略興奮。

但很快,他平複下心緒。

“桑師伯就是因為他叛逃出聖宮,最後還落入了聖山監獄裡,師尊雖然不說,但應該挺氣吧?

“嗯,看大家的表現,這個應該不至於是假的?”

白蘞偷偷望向麵無表情的牧凜,發現自家師尊眉位緊鎖,之間的褶皺能夾死太虛,當即眼觀鼻鼻觀心。

我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有師尊在,當下之事,交給他們這些原老一輩去辦吧!

深海之下,突現八尊諳本尊,且身旁沒有任何人保護。

饒妖妖沒有多言,第一時間拔出了玄蒼神劍,嚴陣以待,卻不敢輕易出手,隻是略帶震撼道:“你怎會在此?”

她記得,孤音崖上是有那麼一個抗麻袋的“第八劍仙”。

可那家夥,在東天王城夜戰的時候她打過,不是真人,隻是一個冒牌貨。

眼下這位……

契合了苟無月提交上來的信息的方方麵麵,包括外貌、修為、渾濁雙眼、萎靡氣質,且能如此從容立於水中。

身上裡裡外外,那股熟悉的劍念韻味,更加半分偽裝不得。

僅憑直覺,饒妖妖便鎖死了,這位,是真八尊諳!

“彆!不必動手。”

徐小受化身的八尊諳,麵對饒妖妖的玄蒼神劍,已經有著舉重若輕的釋然,他微笑著說道:

“今日,我不是來打架的。

“況且深海禁法結界之下,幾位的最大倚仗靈元、屬性都無了,現在便是加在一起,都傷不了我。

“自然,當下大家淺聊幾句即可,大可不必大動乾戈。”

淺聊幾句?

聖神殿堂跟聖奴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滕山海嗤笑一聲,忽然想起了方才八尊諳的之言,道:“你是什麼意思,這虛空門……”

“陷阱!”徐小受含笑打斷,道出了麵前幾人心頭恐懼。

這些都是之前他在消失狀態下聽到的,所以哪裡會不明白聖神殿堂這幾位最怕什麼。

而講話的藝術,便是對方最怕什麼,我最說什麼。

當然。

這一切,要建立在“很有實力”,最起碼也是“假裝成彆人眼中的很有實力”的前提下。

徐小受沒理會滕山海和饒妖妖,說完回眸望向了牧凜。

為了防止牧師叔突然襲擊,導致自己偽裝失敗,他還有更多一手準備。

“冬!”

隨手掏出桑老的三足大浴缸龍鳳呈祥,徐小受鎮在身側,倚著說道:“今日大家和氣一些吧!聖宮的這位,我們應該也見過……”

他看著牧凜,笑道:

“舊,我們就不敘了,沒時間,說說新事吧!

“你徒孫現在在我手上,這個丹鼎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有無袖這一層關係在,我並不會傷她,隻是拿她當個擋箭牌,聊完我就放人,如何?”

白蘞懵了。

這、這不是花巊的丹鼎吧?

但他忽然記起來,這是之前出現在孤音崖上的“花巊”的丹鼎……他似乎懂了什麼。

牧凜臉色同樣一怔,而後眉頭鬆開,一切恢複了平靜。

“你想做什麼?”

他代饒妖妖問道,同時身子一側,微微彆到了饒妖妖和“八尊諳”的中間,防止有人突然出手傷人。

“很簡單……”

徐小受真的太喜歡這個聰明的牧師叔了,回望向饒妖妖,道:“今日我就是一個簡單的熱心民眾,想舉報一件事情。”

“舉報?”

饒妖妖、滕山海、夜梟同時一怔,感覺自己聽錯了。

你個黑暗勢力的首腦,跟官方正義的聖神殿堂,舉報個事?

有病啊!

“沒錯,就是舉報。”

徐小受卻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

“諸位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可聊的,我就直言了。”

“我要舉報閻王水鬼和北域普玄薑氏的半聖勾結,夥同謀劃淚家童;同時試圖翻出當年淚家慘桉,圖謀大利;現還於孤音崖布局,埋葬了大陸無辜的上百王座、斬道、乃至太虛……

“嗯,諸位不用這麼看我,不出意外的話,很快薑氏半聖還會親至此地,驗證我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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