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二章 當世之唯一!(2 / 2)

寒爺無謀,徐小受卻半點都不擔心。

用他的人有謀就行了,指哪打哪,指定不會出錯。

就如有謀的饒妖妖,徐小受半點都不懼,可當饒妖妖無所畏懼一劍劈開封印,放出寒爺時,徐小受就會害怕了。

因為他知道,待得饒妖妖封聖成功,絕對要收拾掉她親手放出來的半聖級鬼獸。

屆時,將是不死不休。

徐小受唯一擔憂的點就在於此了。

如若收下寒爺,他將不能再以一個隱藏的身份行於黑暗之中,饒妖妖隻需鎖定寒爺,總是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用他的人來。

自己也將會浮出水麵,完全暴露在聖神殿堂那一眾大佬的視線之下。

用饒妖妖的人,絕對要比用寒爺的人強多了一一徐小受不會妄自菲薄,卻也還不敢將自己跟「道穹蒼」這三個字劃上等號。

「你在想什麼呢?」寒爺望著麵前傻小子在皺眉苦思,一隻半的小短手縮在胸前往下,伸得筆直,一副謙卑的模樣。

「太蠢了。」徐小受越看他這幅姿態,越覺得寒爺蠢,臉色都變得有些陰黑。

「你說什麼?」寒爺用斷手撓了撓頭,誒,撓不到?

「」徐小受徹底無語了。

他低下頭,思考了好久好久,終於動了,從元府世界中找了一株療傷聖藥,扔過去。

「吃掉。」

「這啥?」寒爺捧著聖藥,臉色遲疑,「不會有毒」

「叫你吃你就吃怎麼這麼多廢話呢!我要殺你還需要用毒嗎?讓你出門轉個圈,你指不定就被那誰逮住一劍劈了!」

「噢。」

寒爺有些委屈,也不敢反駁,就捧著聖藥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他的吃法很拘謹,像是兔子在嗦草,一點一點往嘴裡推,但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將聖藥給啃光了。

變化是很明顯的。

幾乎肉眼可見,寒爺身上的各種劍痕就被修複了。

他的精氣神也像一下給恢複到了全盛狀態,焦黑的毛發重新變得有了光澤,不複被聖劫狂劈之後的慘態。

就連斷臂,寒爺都明顯感覺其上血肉在瘋狂滋生,隻是受限於玄蒼神劍的氣運之力,恢複速度很慢。

「喏。」寒爺像是回到了虛空島內島,一旦上麵有人,他就停止了思考,將斷臂舉給陳潭看。

「你自己解決。」徐小受嘴角一抽,盯著他的斷臂傷口,若是配合聖藥,寒爺都還沒法子解決這氣運之力,那他決定,不收廢物了。

「哦。」

寒爺手一甩,霜白寒氣在聖藥力量的滋養下,瘋狂騰冒,很快將那氣運之力堪破,他的斷臂,重新長出。

這不很會嘛!徐小受又給氣到了。

你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把斷臂舉給我你有病啊!

「接下來呢?」寒爺問著。

他明顯感覺到了陳潭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若還跟之前一樣,怎麼可能給出聖藥?

這家夥連聖藥都有,還能隨便給出來

寒爺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覺神獄青石大人叫自己找的,也許不是徐小受,而就是陳潭!

「我想用你。」徐小受沉吟了下開口。

嘭一聲寒爺單膝跪地,傾首以拜,「本大呃,小的惟命是從,於今日起,就以八尊諳為首,再不受神獄青石大那廝的命令,我隻聽令於」

「少拍彆人的馬屁,我說的是,我想用你!」徐小受加重了語氣。

「呃」

寒爺愣住了。

他其實不蠢的,隻是對比起心臟的人來說,顯得比較純粹罷了,所以哪能聽不出來陳潭的意思。

可是,就這麼一個小年輕,寒爺打從心裡不會認同。

他兩次下跪,跪的是黑白雙脈之尊的八尊諳,跪的是陳潭背後的那些隱藏的大佬們,而絕非陳潭本人。

區區一介年輕人,彆說半聖了,

普通太虛都不會唯他馬首是瞻。

徐小受望著身下之人,恬然說道:

「神獄青石要你找的人不是徐小受,而是我,陳潭!」

「徐小受隻是被聖奴推在風口浪尖的一頭豬,在聖神殿堂等各方大佬的注視下,他遲早要完。」

「我不同,我是八尊諳暗中培養的那個唯一,持有八字令的唯一。」

寒爺愣愣盯著陳潭,心說你在放屁!

徐小受掃了這鍍上了青色力量的冰霜世界一眼,深深一個呼吸,左手攤開,其上騰冒出來燼照白炎。

「這是」寒爺瞳孔一縮。

「燼照老祖押的人,其實是我。」

徐小受說著,右手再一翻,其上有血樹陰枝出現。

「這!」寒爺瞳孔地震。

「七樹大帝押的人,非徐小受,也是我。」

徐小受蜷掌將雙物收回,從懷中一夾,夾出了聖帝龍鱗。

「魔帝黑龍,黑脈唯一的主人,押的人也是我,我叫陳潭,徐小受隻是一個幌子。」

「???」這一刻,寒爺腦袋已經空白了。

他看不懂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但大受震撼。

這些能力,這些東西,不是隨便說說,隨便裝裝就能搞出來的。

沒有得到聖帝意誌的認可,彆說拿聖帝龍鱗了,碰一下,估摸著就會當場死亡!

「我「

「你,想活著嗎?」徐小受平靜的打斷了寒爺的話。

「什、什麼意思?」寒爺完全呆滯著,還不能回過神來。

徐小受仰頭,目光似是越過了鍍上神獄青石聖帝之力的冰霜世界。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天桑靈宮,回到了鵝湖,回到了那個夜晚

那一夜,他吃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個餅,附帶著還得了一個「囚籠說」,直至今日,桑老的噩夢還時常會打攪他的睡眠。

「這,是什麼?」徐小受指著虛空,又指向大地。

「啊?」

朽木啊徐小受自顧自道:「這是虛空島,從虛空島上,你還能看出什麼?」

「什、什麼?」

唉,我真的,一言難儘徐小受隻能自接自話,自圓己說,再問道:「下過棋嗎?」

「下、下過」

「虛空島就是一盤棋,你就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以你半聖之能,或許可以橫衝直撞,當那一枚「車'。可你要知道,這盤棋上還有其他棋手盯著,也有彆的棋子,一旦你這枚「車'的路被擋住,進退兩難之時,你會如何?」

「如、如何?」

「你將死矣!棄車保帥,古之恒道也。當你失去了用處,被饒半聖攔住的時候,神獄青石也救不了你,為了顧全大局,他隻能將你棄掉,而你,也將死於非命。」

棄子?

寒爺似懂非懂。

他下的不是這種棋,但陳潭的比喻,他聽懂了。

「神獄青石將你放棄了,因為你兌換不到「次麵之門」,它在一日前被人兌換了。」

寒爺大驚。

徐小受波瀾不驚。

「還好,我又出現了,既是緣分,也是巧合。」

「你遇上了我,神獄青石的意思,是想將你當成禮物,贈送給我,與我結個善緣,討好於我。「

「但我不想這樣用你,所以切都跟你挑明。「

」那個狗賊

乾他大爺的!

寒爺對於自己被當成禮物而

不自知,已經順勢出現了憤怒。

「你已經看到過了,燼照老祖看中於我,七樹大帝暗係於我神獄青石討好於我

「我在先天的時候,跟封於謹死戰,使其臣服,現他在我名下天上第一樓中當個小小客卿。「

「我在宗師的時候,跟無機老祖聯合,僅用他當大陣使用,便獨自斬了聖神殿堂六部首座之一的異,他是太虛。」

「八尊諳見我劍體不凡,想要傳我劍術,我不答應,隻接他令牌,勉強替他收拾聖奴的爛攤子。」

「七劍仙梅巳人暗承他情,再傳我劍術,我看破不說破,給他們麵子,便學幾分。」

「傳聞第八劍仙三息先天,三年劍仙,我不屑一顧,一夜學劍,劍術兩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說到這,徐小受繼續侃侃而談,但再不壓製自己體內的氣息,破開「隱匿」,宗師修為完全爆發。

「我今宗師星祀,已臻巔峰,尚未王座,成就無數,對弈半聖信手拈來。」

「將你砍斷一臂的饒妖妖,我曾於雲侖山脈戲耍之,而她至今渾然未察。」

「於你同為半聖的薑布衣,我曾於奇跡之森玩弄之,借刀殺人,再斬滕山海,斷聖神殿堂一臂之後再斬一膀。」

「今日之宗師,他日之王座,燕雀與鴻鵠,尚且不可知。」

「我隻問你」

徐小受俯身而下,臉色平靜得像是這些功績不是他這個宗師一手締造出來的,而是從傳說之中化典為新,在糊弄他人。

「問我,什麼」

寒爺已完全聽傻了。

他尚不知陳潭所言是真是假。

可見其一臉淡然的模樣,好似也不會有虛。

隻是這等豐功偉績,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宗師能做到的?然而他一觀陳潭的修為境界

以前看不破,還以為是太虛。

徐小受波瀾不驚。

「還好,我又出現了,既是緣分,也是巧合。」

「你遇上了我,神獄青石的意思,是想將你當成禮物,贈送給我,與我結個善緣,討好於我。」

「但我不想這樣用你,所以一切都跟你挑明。」

那個狗賊

乾他大爺的!

寒爺對於自己被當成禮物而不自知,已經順勢出現了憤怒。

「你已經看到過了,燼照老祖看中於我,七樹大帝暗係於我神獄青石討好於我」

「我在先天的時候,跟封於謹死戰,使其臣服,現他在我名下天上第一樓中當個小小客卿。」

「我在宗師的時候,跟無機老祖聯合,僅用他當大陣使用,便獨自斬了聖神殿堂六部首座之一的異,他是太虛。」

「八尊諳見我劍體不凡,想要傳我劍術,我不答應,隻接他令牌,勉強替他收拾聖奴的爛攤子。」

「七劍仙梅巳人暗承他情,再傳我劍術,我看破不說破,給他們麵子,便學幾分。」

「傳聞第八劍仙三息先天,三年劍仙,我不屑一顧,一夜學劍,劍術兩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說到這,徐小受繼續侃侃而談,但再不壓製自己體內的氣息,破開「隱匿」,宗師修為完全爆發。

「我今宗師星祀,已臻巔峰,尚未王座,成就無數,對弈半聖信手拈來。」

「將你砍斷一臂的饒妖妖,我曾於雲侖山脈戲耍之,而她至今渾然未察。」

「於你同為半聖的薑布衣,我曾於奇跡之森玩弄之,借刀殺人,再斬滕山海,斷聖神殿堂一臂之後再斬一膀。」

「今日之宗師,他日之王座,燕雀與鴻鵠,尚且不可知。」

「我隻問你」

徐小受俯身而下,臉色平靜得像是這些功績不是他這個宗師一手締造出來的,而是從傳說之中化典為新,在糊弄他人。

「問我,什麼」

寒爺已完全聽傻了。

他尚不知陳潭所言是真是假。

可見其一臉淡然的模樣,好似也不會有虛。

隻是這等豐功偉績,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宗師能做到的?然而他一觀陳潭的修為境界

以前看不破,還以為是太虛。

現在人家一打開,真是宗師無疑啊!

這家夥,宗師的時候,就已經在不赦廳跟夜梟、饒妖妖,跟自己對峙了?

他,真的敢!真像是能做出他話中這些事來的!

「起來。」徐小受一聲喝下。

寒爺顫顫巍巍就站起來了。

「我隻問你,聖帝敢押我,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押我?」

這一刻,寒爺腦子嗡一下炸開了,隻剩一片空白。

他從迷蒙的空白中望去,隻覺眼前的年輕人仿若成了一個巨人。

他立於萬世之巔的塔頂之上,睥睨天下,身周伴有龍氣,如今隻是淺擱於灘便能成就如此。

他日真逢風雲,必然扶搖而上,化作第二個八尊諳

不!

或許,是超越八尊諳!

「我、我、我」

寒爺手足無措,他感覺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他不知道要怎麼做。

徐小受平靜望著他,負手昂胸,下巴輕抬。

「想好了,就跪下吧。」

「這一次,你拜的不再是神獄青石,也並非是遙不可及的八尊諳,而是陳潭,而是站在你麵前的當世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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