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七章 燼照一脈出暴種,師侄相峙儘死手(2 / 2)

這更瘋……

當然,徐小受還要點臉。

萬眾矚目下,他隻繼續扮演著這位病公子,端著走,腳步從容。

從廣場一步步走入。

單是走路的過程,病公子就用了足足十幾息時間,如在自家後院散步。

“徐公子在做什麼啊?!”

鶯鶯雀兒臉頰燒紅,腳趾都在摳地了。

她倆也算見過大場麵的人了,這會兒卻完全承受不住這等數量的目光注視。

如芒在背!

如鯁在喉!

就連走路的姿勢都稍稍有些變形,像是不曉得如何走路了一般。

這裡是金凰廣場!

在這裡的是五域英才!

丟人現身怎麼可以丟到這個地步?

這會兒不應該是靜默無聲,等那聖宮使者宣布完一切後走人嗎,徐公子也沒告訴我們還有這個提問的環節啊?

一點都沒準備……兩女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目中的極致尷尬,各自頭低得就像是要埋進胸口裡,幾乎是在閉著眼跟進。

“受到等待,被動值,+9999。”

“受到怒視,被動值,+6886。”

“……”

高台上,花巊等到花兒都謝了!

她氣得就差沒捏出一朵爆破之花,直接栽在那病公子頭上去,卻隻能不斷告誡自己:

現在是聖宮使者時間,要冷靜,師尊會處罰!

“這位試煉者,你有什麼問題,請儘快說,我的時間,很、有、限!”花巊咬牙切齒。

“抱歉,本公子不擅行走……”

病公子的第一句話令人一愣,緊接著教人瘋狂,“本公子平日裡都是坐馬車的。”

金凰廣場當時就炸了。

所有人一下看出,這家夥是來找事的!

“我草你……”有人從旁側人群中大跳而出,淩空一劍就欲拔出。

可是,他的劍尚未出鞘。

“嘭!”

一聲巨響炸開。

那人連人帶劍被扇得翻飛,從廣場的高空拋越而去,消失了蹤影。

金凰廣場四麵高空道則微現,像是要跳出人來。

高台上下,即將參與聖宮試煉的天才們神情也為之一驚。

方才出手,他們竟未瞅見任何痕跡!

就仿佛那一擊不是病公子發出的,而是……

“他的護衛?”

花巊都看不清這到底是誰在出手。

但毫無疑問,起碼得是個太虛,要麼那病公子藏拙,要麼是他背後的人。

花巊反手對著身後的丹鼎一招,招到了身側。

她又伸手製止了虛空中的護道者們出現,畢竟這還不算大亂,隻是一個小人物想要破壞聖宮試煉的場子而已。

這很好解決。

你要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姑娘待會將你煉成肉丹……花巊壓著怒火,和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問題?”

“受到敬畏,被動值,+6514。”

“受到尊崇,被動值,+2264。”

“受到厭惡,被動值,+7125。”

“……”

徐小受感覺儘人這一巴掌拍飛的已不是先天,而是一名半聖強者。

他徐徐搖著扇,慢條斯理道:

“花巊聖使,傳聞四象秘境中有染茗遺址即將出世。”

“聖宮對此卻視而不見,依舊將試煉地點定在那裡——那可是有著不亞於東域天空之城的危險啊!”

“敢問,這是否有些將試煉者們的生死視為兒戲了呢?畢竟我們隻是區區先天。”

此言一出,群情皆沸。

染茗遺址的傳說不知是從何時何處傳出來的,大家都略有耳聞。

本以為那隻是一個屬於高位者才能觸及到的秘密,畢竟涉及到了什麼祖源之力。

沒想到如今有人拿這個東西來說事,直接在金凰廣場,正麵質問試煉舉辦方的聖宮使者本人。

花巊著實是沒想到有人會拿這來砸場子,當即冷笑一聲,回應道:

“聖宮有聖宮的想法,聖宮試煉有聖宮試煉的規矩。”

“既然試煉安排在四象秘境,試煉者們的安全,你們不必擔憂。”

她手肘拄在比人還高的丹鼎上,唇角噙著不屑,看向那病公子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顆人形大肉丸——雖然還不曾煉出來過就是了。

該死的家夥,等宣告結束了,你的生命也就走到儘頭了!花巊恨恨地想。

隱藏在暗處的一些個年老的護道者見狀,卻是不由長長一歎,心道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中了賊人的奸計。

這砸場子之人,話裡有大坑!

我的好師侄啊,你是真好騙……病公子聞聲果然笑了,紙扇掩麵,滿是驚訝道:

“如此說來,染茗遺址出世,竟是真的?!”

他先是一錘定音,將這定義成既定事實。

又不以此句結束,反而話鋒一轉,埋坑之後再又挑刺:

“你們聖宮真有能力保護好試煉者嗎?”

“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東域隻是聖人過境,試煉官們就全死掉了吧?”

虛空島時在雲侖山脈耽擱的一切,徐小受早通過和李老漢的嘮嗑撈回來了。

他這一聲出,整個金凰廣場都死寂了。

各大勢力的高層代表們隻覺血雨腥風將臨。

聖宮使者竟當著天下人的麵,確定了染茗遺址出世的真實性和地點!

而這位“在下徐故生”……

隻能說他更是狗膽包天啊!

什麼都敢問,還一針見血紮在了東域東天王城試煉最深的痛處上!

即將參與試煉的天才們不覺有什麼,隻想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各大勢力的高層代表,現在隻求這位“在下徐故生”能活久一點。

這個嘴替好啊!

他能問出當下各地高層最想問而又不敢問的各種話!

“受到畏懼,被動值,+8511。”

“受到擔憂,被動值,+4836。”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花巊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但為時已晚!

她在高台上當著眾人的麵差點掀開丹鼎的蓋子放出裡頭的人來,然後將那位該死的“在下徐故生”裝進去,再灑些調料,去去他那一身的腥騷味!

她咬緊後槽牙道:“東天王城的試煉官們身死,是我們最大的遺憾,但那裡的試煉者們並沒有遭受池魚之殃,他們大部分活了下來。”

“那就是還有小部分很不幸地死掉咯?他們命賤……哦,不好意思,說錯話了,他們命該如此,是吧?”病公子紙扇搖動的頻率依舊,廣場上卻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跟在身後的鶯鶯雀兒小腿一軟,險些齊齊暈倒在地。

彆搞了……

這不能玩啊,徐公子!球球了……

她倆拉住了徐公子的衣角,徐公子頭都不回,用紙扇打掉了她們的手。

“受到詛咒,被動值,+2。”

“你小子……”

花巊胸脯上下起伏著,眼睛逐漸赤紅,“你來找事的?”

突然,她腦子裡的某根弦“嘣”一下就斷了,沒有任何前奏。

“本姑娘讓你來找事!”

“給我爬!”

她雙腿一屈,單手抄起大丹鼎,在廣場所有人乃至是聖宮護道者錯愕目光的注視下,轟地飛撲了出去。

——竟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斬後奏,將人當頭砸成肉餅後再言其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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