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一邊蹲下身子在黑衣人的身上開始摸索起來,意圖找到一些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證據。
蘭香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隻覺得張宸在多此一舉。
“張大人,像這種死事是不可能攜帶任何……證明身份的物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了一下,因為她看到張宸竟然從黑衣人的身上摸出一塊身份牌。
一瞬間她的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張宸抖了抖手裡的令牌,打量了一圈,立刻心知肚明。
這令牌是出自工部侍郎李宣辰府中。
“沒想到第一個坐不住的竟然是位李大人。”
他摸著下巴眨了眨嘴,是有些不可置信。
蘭香眼中閃過一道異光。
“張大人,您這個推測未免也太武斷了,凶手很有可能是在栽贓嫁禍。”
一個死士身上怎麼可能會佩戴證明身份的令牌?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幕後之人的謀劃。
張宸冷哼一聲,將令牌收到自己懷裡“任何事情出現即合理,看來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徹查李宣辰。”
他目空一切,壓根沒有將蘭香的話放在眼裡。
“今天就麻煩蘭香大人在旁邊委屈一宿,明天隨我去捉拿工部侍郎李宣辰。”
蘭香意味不明地看了張宸一眼,神情帶著幾分不解。
不過她本來就是被女帝派來保護張宸的。
因此無論張宸做任何決定,她都沒有資格質疑。
外麵的天光剛微亮,張宸猛然睜開雙眼。
收拾好一切之後,立刻讓蘭香帶著手下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李府。
李宣辰站在府外,剛要坐上馬車。
看到將自己團團包圍的侍衛,有幾分不解。
帶著疑惑和張宸寒暄“張大人,你這是為何?”
他知道張宸接下了徹查貪官的事情,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張宸怎麼也不應該將這第一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來吧?
張宸冷哼一聲,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令牌。
“李大人,昨天有人刺殺我,而從刺客的身上找到了這個令牌,相信你很眼熟吧。”
李宣辰瞪大雙眼,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栽贓嫁禍。
如此清楚明白的栽贓,張宸怎麼看不透?
他連忙大喊冤枉“張大人,我絕沒有做此等事情,您徹查貪官,我是舉雙手讚成的,怎麼可能會派人去刺殺你呢?”
可是無論他怎麼辯駁,都無濟於事。
張宸揮了揮手,直接將李宣辰暫時收押在監牢裡,等待自己找到更多的證據,將他定罪。
很快此事在京城就鬨得沸沸揚揚,當然張宸也沒想過遮掩。
帝師文仲聽聞之後大為不滿,當下洋洋灑灑寫了奏折,找到女帝想要參張宸一本。
“陛下,張大人這樣做,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他無實證,僅憑一塊令牌就將工部侍郎收監,將我國國法置於何地?”
女帝眉心微皺,她也沒想到張宸會如此衝動。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李宣辰絕不可能會是貪官。
“老師,你先彆激動,張宸此舉雖然有些不當,但也是我所特許的。”
自己既然給了張宸一切特權,自然也想到了如今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