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傅英才魔鬼般廚藝折磨的日子又來了。
傅球球小臉皺的和跟苦瓜似的, 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他夾起一筷子小白菜, 望著乾瘦還有點燒焦的菜葉子,傅球球歎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就和這個小白菜沒有任何區彆。
他又夾了一筷子土豆絲,看著土豆絲上夾雜著的黑渣子, 傅球球終於忍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絕望的看向傅英才:“爺爺, 你炒菜之前沒有刷鍋嗎,土豆絲上還有鍋渣呢。”
傅英才也看見了,他訕訕一笑,有點尷尬地替自己辯解開脫:“內什麼,炒菜的時候怕油星子濺到眼裡,沒帶老花鏡, 沒看清。”
這種理由……
傅球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傅苗苗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她放下筷子:“爸, 沒帶老花鏡?您戴著什麼炒的菜?”
她有種奇怪的預感,不會是她放在鞋櫃上頭的墨鏡吧?
“我看著鞋櫃上頭有個黑色的眼鏡挺好的,鏡片挺大,能護著的麵積大一些, 我就戴著那個炒的菜。”
傅英才指了指說道:“我還說是誰的呢?原來是你的啊, 挺好的, 除了有點看不清楚以外, 什麼都挺好的,改明個你也給我整一個來戴戴。”
傅苗苗急了,一下從椅子上蹦下去,又急又氣:“那是我的墨鏡,可貴了,我去年生日,大哥送我的禮物,您怎麼能瞎戴啊。”
她心裡委屈,抱著墨鏡不是滋味:“您臉那麼大,再給我撐大了。”
傅英才也不是故意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傅苗苗心疼東西,她乾脆也不吃飯了,生著悶氣往屋裡走。
“回來,你不吃晚飯了?”傅英才喊她。
“不吃了。您自己吃吧。”
這孩子。
傅英才搖頭,脾氣慣得太大了。
他剛要扭頭給傅球球打預防針,不能像你小姑似的亂發脾氣,就看見傅球球也從椅子上跳下來。
“乾嘛去,一個兩個都不吃飯了?”傅英才急了。
傅球球歎氣,幽幽地說:“爺爺,不是我說您,您做飯的手藝實在是不行,我還在長身體呢,天天吃這個可長不高。”
傅英才悻悻說道:“爺爺承認,菜是難吃了一旦,但是不是還有米飯嗎?你們年輕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那個年代,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麼口味。現在這種白米飯,在當時那個年代,就是地主家也不能頓頓吃上。
傅英才一邊感慨,一邊舀了一勺白米飯:“我啊,就是太慣著你們了。就得多讓你們這些新時代背景下成長的年輕人見識一下當年的艱苦,憶苦才能思甜!”
他把白米飯往嘴裡一送,下一秒,黑著臉送出來。
這米飯也太硬了,硬邦邦的和石頭一樣。
傅球球見他都這樣,吐吐舌頭:“爺爺,你要是喜歡吃,就自己吃吧,彆浪費啊,我回屋寫作業去了。”
嘿,這幾個熊孩子,一個兩個都跑了。
飯桌上就剩下傅英才一個人,他望著桌上的兩道菜而,也有點犯愁,這麼難吃的東西,光他自己一個人得吃到什麼時候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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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有為罷工的第一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