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領領……導,這事我可以解解解釋的,真的。”
今天領導視察,一切都十分順遂和諧。
交流順暢,午飯吃得賓主儘歡,他就等著加官進爵了。
結果給他來這一出。
等著,給他等著,曹保健恨得咬牙切齒。
領導滿麵笑容瞬間收斂得一乾二淨,看了眼橫幅,又上下打量曹保健。
曹保健覺得渾身刺撓。
領導皮笑肉不笑道“不急,先去問問什麼事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曹保健努力保持微笑“是是是,我這就過去問問。”
柳財材見曹保健眼神帶刀朝他們過
來,嚇得麻杆腿都在哆嗦。
“姐,他過來了,他過來了,怎麼辦?”
萬順沉浸在悲傷的曲調裡“哭,使勁哭,往死裡哭。”
柳財材吞吞口水,他現在隻想跑。
但是作為男子漢得講義氣,他不能丟下順姐。
眼一閉,心一橫“哇……”
準備張口的曹保健……
左等右等,小兔崽子就跟黃河決堤一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腳下轉向萬順,萬順沉浸在樂曲裡,比小兔崽子更投入。
那條火紅鮮豔的橫幅就像一條催命符一樣懸在他頭頂。
身後的領導越來越不耐煩,曹保健汗水唰唰的往下掉。
今天要不是有領導,他高低要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好收拾一頓。
忍了又忍,才壓低聲音怒問“你們到底什麼人,想乾什麼?”
曲調哭聲同時戛然而止,柳財材茫然去看他姐,好慌。
萬順一臉恐慌,收拾好東西,拉著柳財材頭也不回的跑了。
曹保健……他現在是坐實了是嗎?
柳財材一臉懵逼“姐,就這樣?”感覺忙活了個寂寞啊。
萬順語重心長的教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柳財材一臉茫然,你留了嗎?
就那橫幅,就差貼照片,標身份證號了。
“姐,姓曹的孫子會不會找我家的麻煩啊?”
萬順拍拍他腦袋“放心,他不敢。”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私底下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看小少年愁眉不展,忍不住好笑“把心放肚子裡,你現在可以去找二麻子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保證他請不到外援。
還有啊,不準去河邊,不準玩水,知不知道?”
柳財材茫然疑惑,怎麼突然轉到玩水這事上來了“真的啊姐?不是,為什麼啊姐,大熱的天不玩水怎麼過?我水性可好了,不會有事的。”
萬順心下微沉,是啊,柳財材的遊水本事,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她還教了很多急救措施,不管是腿抽筋,還是胸口悶,都能第一時間急救,回到岸上。
那麼上一世,柳財材是怎麼溺亡的?
“總之記住就是,不準去水邊玩水,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
見萬順神情這麼嚴肅,柳財材不情不願的應好。
萬順歎口氣,這小子雖然沒心沒肺,但答應的事都會做到,她放心了。
“回家吧,我走了。”
“姐你去哪?”柳財材拽住萬順,滿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