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真的不應該相信你。
“畢竟你姓雲,雲家的人,哪一個不是兩幅麵孔呢?
“在我這邊扮演著良家婦女,在外麵享受那麼多男人的熱情,是不是很開心?權衍墨扯了扯唇角,漆黑的眼底是化不開的冰冷。
雲慕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凍住一樣。
“我是因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生日宴會需要參加,我想買一件貴一點的禮服,所以才來晚月。雲慕喃喃道。
“還在騙!
他突如其來的厲聲嗬斥,把雲慕嚇得渾身一抖,不敢再開口。
“你的嘴裡到底能有幾句真話?有什麼生日宴會,是必須要參加的?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你的解釋,我不想再聽了!
“當我是瞎了眼了!
男人扯了一把領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雲慕僵持在原地幾秒後,想去努力一次。
她踩著高跟鞋朝著權衍墨的方向追去。
最後,人沒有追到,腳還被扭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隻是權衍墨沒有回頭,所以自然也就沒有看到。
兩個人的婚姻像是一麵有了碎痕的玻璃,隻要輕輕觸碰將要支離破碎。
晚上十二點。
權衍墨已經抵達江南裡公寓,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他黑著臉打開了門,來的人是雲慕的閨蜜,安淺。
安淺瞪了權衍墨一眼,半個身子探進公寓裡東看西看,像是在找什麼。
“雲慕呢?沒有回來?安淺一副指責的口吻問權衍墨。
“嗯。
“你有事情嗎?這句話已經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有,你是不是和雲慕吵架了?安淺質問道。
她今天也在晚月一樓坐著,自然看到權衍墨帶走雲慕的場景。
隻是她腿短,等她追出去,早就看不到這兩個人去了哪裡。
“我們的事情,用不著和你說。
“行,你不說,那我說!
“她去晚月跳舞,誰都可以說,但是唯獨你,我認為沒有資格。安淺直直的看著權衍墨道。
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那麼直視著他,實際上安淺心虛的很。
“可笑,是我讓她去那種地方的?
“前幾天杜曼曼打電話給雲慕,讓她去參加一場生日宴會,雲慕不願意,杜曼曼用你來要挾,雲慕逼不得已答應。
“她沒有告訴你,她是不想讓你有
任何的心理負擔,她什麼都選擇自己抗下。”
“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會有虛榮心,生日宴會上會來很多從前的朋友同學,她隻是不想輸的太難看,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如今過得有多狼狽,所以她想買一件貴一點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從小到大就有在學校各種舞會上表演的經驗,她靠這個賺錢,你告訴我,她錯在哪裡了?”
這一回輪到權衍墨沉默。
所以她沒有說謊,真的是因為一場生日宴會。
“那麼晚了,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也不知道人在哪裡。”
“虧我以為她嫁給你,她會幸福,但你呢,根本沒有照顧好她。”
“她依舊和從前一樣,事事隻能靠自己。”
“什麼狗屁的婚姻呀,她才二十六歲,為什麼那麼多破事都纏著她不放呀。”說到可憐處,安淺的眼眶都泛著紅。
“讓一讓。”權衍墨對著安淺說。
“不!我要留在這兒,我要等她回來!”安淺堅定的說。
“你不讓,我怎麼出門去找她?”
安淺吸了吸鼻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退到一邊,權衍墨闊步朝著外麵走去。
儘管寧城的治安很好,可是大晚上的,她一個女人孤零零的在外麵走,萬一遇到什麼酒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