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僵愣在原地,表情風平浪靜,心裡卻激起了一層層的狂狼。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她想到了很多童年期間的事情。
記得在自己生日的時候,用攢了半年的錢買了一個蛋糕。
但是卻因為雲雪一句,她的錢是偷我的。
那個粉色的生日蛋糕被打翻喂狗。
從此以後,雲慕再也沒有過過一個生日。
記得在每一年的家長會上,媽媽永遠都會去雲雪的班級,而自己的那個位置上,永遠沒有人坐。
為此,她被人嘲笑是野種,沒有父母的孩子。
這樣子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此刻權衍墨的話,像是在告訴她,讓她釋懷。
童年所有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她的錯,並不是她不招人喜歡,隻是單純的她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家人。
雲慕深吸了一口氣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你大出血的時候,發現你的血型和雲城海夫婦不一樣,所以想了一點辦法,讓你們做了親子鑒定。權衍墨說著拿出先前就一直被他拿在手裡的牛皮紙袋。
“這個上麵是兩份親子鑒定,可以明確你們之間的關係。
雲慕顫抖著接過親子鑒定,打開看起來。
在看到無親緣關係的五個字時,露出笑容。
“你的親生父母我已經在查,但是時間太久遠,可能要很長時間。
“謝謝。
“我說過,你永遠不必對我說謝謝。權衍墨提醒道。
大廳裡傳來悠揚的音樂聲,雲慕忍不住的開口問:“我可以要一瓶紅酒嗎?
她的酒量不好,但是在這樣的時刻,若是不來一瓶紅酒,總覺得少點什麼。
權衍墨打了一個響指,對著服務員說了一瓶紅酒的名字,服務員很快拿出一瓶紅酒來。
一杯紅酒入肚,雲慕的臉上泛起兩朵紅雲。
她還想繼續喝,但是權衍墨攔住了。
“才出院,小酌可以,酗酒傷身。
雲慕聽話的放下酒杯,她的眸子裡帶著一點迷離問:“你說,應該去找他們嗎?
“你不想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雲慕從位置上起來,站在落地窗前,喃喃道:“這是一個盲盒,裡麵的有可能是驚喜,但也有可能是一個炸彈。
“我已經怕了,害怕所謂的親人,他們總是在利用血緣關係綁架著我,把我逼得喘不上氣。
“萬一,他們和嚴程慧一樣怎麼辦?雲
慕微紅著眼眶問權衍墨。
權衍墨站起來,走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也不怕,你的身邊還有我。
淚水一下子收不住的落下來。
她好像感受到了那麼一點被偏愛的感覺。
那是溫暖的,是一股力量,仿佛可以源源不斷的注入內心,給自己加油充電。
“你是水做的嗎?怎麼又在哭了?是我說的不對?
“行吧,你要是不想找,那就不去找。
權衍墨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唯獨怕雲慕的眼淚。
她不會放聲的大哭,她隻會微紅著鼻尖,一個人默默的掉眼淚。
那個模樣像是全世界都在欺負她似的。
雲慕擦了擦眼淚,笑著搖搖頭道:“不是,就是想到從前的事情了,我覺得真好,我再也不用害怕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