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被嚇一跳!”羅賓還是那個羅賓,會穿著女裝迂回,會手持左輪來一套“午時已到”,會在離彆之時嘲笑他像一條狗,也會在久彆重逢之際,用一個可惡的玩笑來捉弄他的人。
“你他媽嚇我一跳!”肖恩反應過來立馬錘了他一下,之後就狠狠地擁抱上去。
“好了好了,肖恩,你讓我無法呼吸了,”羅賓還是那副乾癟中帶著些許氣虛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肖恩的背,讓他放開。
“你還沒說呢,你怎麼來這裡了?”
“當然是為了給高又硬大小姐帶一封寫給你的情書。”
“真的?”
“哈哈,當然是假的!”
“哎你他媽的!”肖恩一邊狗頭指人一邊開始紅溫。
“好吧好吧,我受卡農城市政廳的邀請,來這裡做副治安官,但是沒想到我還沒到,我的長官他就騎馬喝酒摔死了。所以我現在代理治安官。”
“那你說的那個,我事發了是怎麼回事?”
“這個?你做了什麼你問我?彆逗我了,這種事情我拿屁股想都知道是你乾的。”
肖恩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把和本森說的那套與羅賓說了。
沒想到羅賓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嘿,小肖恩,你長大了,知道有些話不能說了。這裡還缺一個關鍵人物,夏延族的印第安人。不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他們借了獵狗能追蹤到你那裡,也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三個偵探一個死了一個瘋了一個傻了。”
肖恩愣怔著抬頭看他:“伱相信我說的故事?”
“我當然相信,要知道我們不僅僅是朋友,還是一同戰鬥過的戰友。”羅賓雖然氣虛,但語氣不容置疑。
“哎,你這樣誇我,是不是有求於我?”肖恩隻感動了一會,立馬警覺道。
羅賓哈哈一笑,胳膊又搭在肖恩的肩膀上:“就知道瞞不過你,肖恩。我確實有一點小麻煩。”
“隻是一點小麻煩?”
“呃,大麻煩,關乎我這個職業生涯的大麻煩。”
原來,羅賓上任之後,普韋布洛的治安長官就跟他打過招呼,要他全力配合平克頓偵探們的緝凶工作。
如果他隻是普韋布洛的治安官的話,羅賓才不會鳥他,畢竟每個地方的治安官都是本地選出來的,各州縣沒有相互統屬的上下級關係。
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科羅拉多州的眾議員之一,共和黨在科羅拉多州的核心骨乾,與軍方、稅務和平克頓偵探所的關係匪淺。
如果駁了他的麵子,以後的工作就不好展開了,隻要他稍稍使一點絆子,自己就彆想再好好摸魚了,光是處理各種各樣的推諉扯皮就要占用大量時間。按羅賓的理論,薪資是人家發的,摸魚掙出來的才算是自己掙的。
於是憑著多年德州騎警的辦案經驗和聰明的小腦袋瓜,羅賓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隻是看了看今年遷入的人員名單,羅賓的內心就立馬否決了這個謀求長官好感的舉動——最有可能的嫌疑犯就是肖恩·李,在火車劫案裡一起殺敵的小兄弟。
如果不能抓肖恩,那就隻能與普韋布洛的治安長官為敵了。
因此羅賓將紅石鎮的鎮長邀請過來,暗示將肖恩叫來辦公室商討大事,為了給肖恩一個驚喜,他還精心地編造了一個假名字:安東尼·克拉默,還要求自己的秘書,那個西服男一起這樣喊他。
“在亞美利加殺人,要麼不讓任何人知道,要麼就讓全世界都知道。隻要留一個尾巴,彆人就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