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儘,滿臉是血的肖恩靜靜坐在地上,兩具屍體就擺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肖恩沒有選擇用霰彈槍,而是用一把狩獵刀將他們生生切死。
“看起來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了,哈?”老羅賓瘸著一條腿走出樹林,他的腿腳雖然不太方便,但依然忍痛走了出來,他要看看他這個出色的往年交,優秀的學徒的戰鬥首秀。
在他看來,之前的那些都不算做戰鬥,或者說算是戰鬥的一部分,而這一次,從策劃到執行,從布置陷阱再到煙霧中解決掉兩個劫匪,肖恩做的都非常出色。
當然最出色的永遠是以一敵六還反殺四個的老羅賓。
“合格嗎?我覺得還差一些。”肖恩解開圍巾,把臉上和手上的血擦乾淨。
“哦?差在哪裡?”羅賓饒有興致地問道。
肖恩做出一個瞄準的姿勢:“如果我用會步槍,我必然不會跑這麼遠,做這種臟活累活。就在遠處,梆!梆!解決。”
“哈哈,特定的場合用特定的槍,沒有哪把槍能適應所有的場合,除了左輪。”羅賓得意洋洋道,“如果你槍法過硬,走位風騷的話,不用什麼煙霧彈也能乾掉那兩個菜鳥。
步槍太引人矚目,它沒法藏到身上。霰彈槍一次打出一片看似很威風,但在人多的時候太容易傷到無辜。隻有左輪最是通用。”
“希望你下次被‘活門’步槍盯上的時候還能說出這番話。”老羅賓的話被肖恩聽到了心裡,但是為了不讓他過分驕傲,肖恩還是選擇了嘴硬。
“那情況又不一樣,誰又能總是在山上用槍瞄著我們呢?”
“好了好了,剛才聽他們說你受傷了?”肖恩趕緊打斷羅賓的話,終止了這場關於槍械的對話,大不了,肖恩就配上三支槍,不是老話說得好嗎,一個牛仔總得配三把槍。
反正他一個牧場主又不是天天跟人槍戰。
“沒事,沒事,隻是皮外傷。”
肖恩無語地將羅賓拉過去,把老羅賓還算乾淨的內衣撕下一條,“頭一次聽說槍傷也算是皮外傷,忍著點疼。”
肖恩將撕下來的布條硬生生塞進老羅賓的撕裂傷口裡,疼得他哇哇大叫:“哦,該死的,你這條小狗,你他媽把我咬疼了!”
“槍傷是不會自己重新長住的,它需要先止血,再取出子彈,在沒有細菌的情況下好好長。我不會取子彈,隻能先止血包紮上。這個洞就是見證了,它將伴隨你的後半生。”
“那我豈不是比你要多很多的洞?”
“可惜你的洞不值錢,老狗。”肖恩將傷口包紮完畢,又去翻那幾具屍體,“你昨天看了這幾個家夥值多少錢?”
羅賓拿出一堆通緝令一張一張對比起來,“很遺憾,你殺的那兩個沒有懸賞。福特·泰爾是個詐騙犯,隻值30美金,‘瘋牛’拉德·比爾殺過人,值50美金,那個喬治斯·達萬是巴斯幫的骨乾,但是沒有人給他私人懸賞,他隻值100美金。”
“啊?一個殺人犯才50美金?那為什麼本戈·達姆就值1000美金?”
“在西部,人命可不值錢。‘瘋牛’比爾的錢是聯邦出的,那自然少得可憐;本戈·達姆可是大盜,他的危害要比20個比爾大得多,他給資本造成的損失可超過100條人命,這自然是聯邦和資本急需解決的心腹大患。”
“那所謂的自由民主精神呢?人人生而平等的法治精神呢?”
“人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人人生而平等,但僅限出生那一瞬間。年輕人,亞美利加是個殘酷的世界呢。”
肖恩沉默著將泰爾和比爾打暈,又將達萬的屍體搬到一起,這些屍體還要搬到卡農城的治安官屬去。
“哎?你不就是卡農城的治安官嗎?伱還不能證明這些人的死嗎?”肖恩突然恍過神來。
羅賓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訕訕一笑:“你要不提我都忘了,我還以為我還是個賞金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