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行巫蠱之術,我根本不知周姨娘的生辰八字。
“她說不是她,她不知道周姨娘的生辰八字。”夏燕連忙幫她。
周姨娘冷哼一聲,駁斥道“府裡的老人誰都知曉我的生辰,隻要稍作打聽一下,就會知道。你想得到我的生辰八字,不算什麼難事。”
“況且這布偶人就在你的鋪位找到的,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雲初掃視海棠等人一眼,拉了拉夏燕,讓她幫忙翻譯。
“雲初說,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彆人故意栽贓嫁禍的。”
雲初定定看著海棠,第一個懷疑到她的身上。
她上次陷害不成,這次故技重施。
“你看我乾什麼?這東西和我沒關係。”海棠連忙反駁,“雲初,你該不會想栽贓彆人吧?”
雲初凝視著陸伯手裡的布偶人,雙手飛快翻轉。
可以給我看一下布偶人嗎?
“她想看一下布偶人。”夏燕替她發聲。
陸伯看了一眼手裡的布偶人,隨即遞給雲初,眾目睽睽之下,料定她不敢為所欲為。
雲初接過來細細瞧看縫製布偶人的針腳,轉向陸伯。
這個布偶人行針用的是平針,與我平日裡慣用的針法不同。
夏燕再次替她解釋。
“一個針法而已,能說明什麼,隻要會女紅的都會這些針法。”周姨娘聞言,看了小八一眼,冷聲駁斥。
不一樣,常做工的人皆知,行針頗有講究。
她又看向陸伯。
請容我拿一件我自己縫製的東西,對比之下,就能看出不同。
她這邊比劃,夏燕便同時翻譯。
陸伯猶豫一下,看了看周姨娘,似是征詢她的意思。
“有什麼好對比的,就算比對出不同,說不準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周姨娘麵色難看,不準她前去拿東西。
“況且整個浣衣院都是老人,隻有你是新來的,並且對我懷恨在心,除了你絕無旁人。”
雲初眉心緊鎖。
她明白,這是欲加之罪。
“陸伯,在府裡行巫蠱之術,應當如何處罰?”周姨娘故意問陸伯。
陸伯恭敬回答道“仗十,逐出督公府。”
“既如此,還愣著乾什麼?”周姨娘睥睨他一眼,語氣不佳。
“此事是否要稟報督公?”陸伯有些猶豫。
他清楚雲初與普通的下人不同。
蕭琛待她,亦是不同。
“怎麼?內院的中饋都是我掌管,我連處罰一個下人,都不行了嗎?”
周姨娘不悅地瞪著陸伯,語氣惱怒。
蕭琛並無正妻,皆是姨娘,周姨娘便是姨娘之首。
陸伯猶豫一下,答應一聲,“是。”
“來人,動手。”他一聲令下,當即兩名小廝上前,一左一右拉住雲初。
夏燕擔憂地上前,“周姨娘,陸掌事,此事定有誤會,奴婢一直同雲初待在一處,她不曾做過這布偶人。”
鄭嬤嬤瞄了周姨娘一眼,見她麵色愈發黑沉,一巴掌扇在夏燕的臉上,力氣之大,令她摔倒在地。
她捂著臉半晌緩不過來。
隻聽鄭嬤嬤厲聲嗬斥“下賤的婢子,周姨娘既已吩咐,這裡哪有你說話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