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急忙去攔,卻被它的狼牙劃破了手,鮮血頓時滴落。
狼狗似是知曉犯了錯一般,趴在她的腳邊,抬頭望著她,嗚咽嗚咽出聲。
雲初摸了摸它,以示安慰。
小廝被嚇得驚魂未定,跑出很遠。
“雲初。”一道熟悉的男聲驀然傳來。
雲初抬眸看去,就見蕭琛信步而來,周身彌漫著寒意,滿臉寫著生人勿近。
蕭琛瞧見她滴血的手,眸光一沉,麵容愈發冷冽。
“怎麼回事?”蕭琛沉聲問道。
“是它咬的。”方才被狼狗險些咬到的小廝指著狼狗告狀。
“來人,將它拖下去打死。”蕭琛瞥了一眼狼狗,冷聲下令。
雲初下意識拉住他的手臂,連連搖頭。
蕭琛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眸光微動。
雲初意識到失了分寸,鬆開他,但手上的血卻沾到了他的衣袖上。
陸掌事見他衣袖沾到血,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口,暗暗替她擔憂。
督公最討厭衣裳上沾染到彆人的血汙。
蕭琛並未惱怒,擺了擺手製止,要將狼狗擒住的小廝。
“它咬了你,你為何不讓本公殺了它?一個畜牲而已,養不熟,便殺之。”蕭琛的一番話,令在場眾人心驚。
雲初解釋。
它很乖,它不想咬我,是要咬他,我阻攔時不小心誤傷。
蕭琛瞥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小廝,“沒用的廢物,陸伯。”
“是,老奴明白。”陸伯應聲,揮手示意。
小廝被另外兩名小廝推推搡搡地帶了下去。
雲初擔憂他的處境,卻不敢貿然多嘴。
“你怎麼會在這?鄭嬤嬤說你昨日一夜未歸。”蕭琛問。
墨雪見蕭琛問詢,怕雲初亂說亂話,忙上前道,“督公,雲初姑娘手還在流血,不如先行回去包紮?”
蕭琛淡漠地睥睨她一眼,吩咐道,“去請大夫。”
陸伯應聲,遣人去請。
雲初的目光落在墨雪的身上,稍作打量,然而她忽覺一陣眩暈,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
“跟本公走。”
她依稀聽到他的話,踉蹌地要移步,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蕭琛敏銳察覺,跨步上前扶住了她。
他眉心一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回了他的臥房。
墨雪見到這一幕,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緊。她看了一眼被栓起來的狼狗。
真是廢物,連個人都咬不死。不是說它很凶猛嗎?都一夜過去了,她怎麼安然無事,僅僅是手傷了?
她見蕭琛走遠,容不得她多思,憤然離去。
蕭琛抱著雲初,將她放在榻上。
很快,大夫便急匆匆趕來,入內朝著他行禮後,上前給雲初查看傷勢。
蕭琛站在一旁,麵容肅穆冰冷地注目。
大夫感受到他的目光,緊張地吞咽口水。動作麻利地給她包紮傷口。
片刻功夫,方才收回手。
“如何?”
大夫拱手作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督公的話,這位姑娘的傷勢並無大礙,待草民開幾味藥按時服用即可。”
蕭琛輕“嗯”一聲。
大夫洋洋灑灑地寫下藥方交給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