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可能被誤導了。”假麵女說:“畢竟怪談中,隻是提到孩子的聲音,而並沒有看見過孩子。更沒有這種影子出現。”
“你是說,我們要麵對的不是孩子,而是母親嗎?”李長河摸了摸下巴,一開始進入三樓的時候,和雲婷就有商量過。
“根據我查到的信息,這裡的病人是一位由於孩子去世,引發了精神錯亂。固執的認為自己的孩子還活著。”說到這。李長河莫名想起老爹,他即便被消除了記憶,有時也會覺得雲婷就在他身邊。
“你是說,由於那位病患的強大執念。即便我消滅了影子或者說是她臆想出來的孩子。她還是的固執的認為孩子還活著,從而再次創造出本不存在的孩子。”流浪漢搖頭說:“那不太可能,我也多少有點心理學基礎。這種精神錯亂,其實就是被動形式的自我暗示。一旦暗示的目標被破壞或消失,那種暗示也不再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理解現在的情況了。”假麵女沉默片刻後回應道:“你們應該可以感覺到腳下的地麵有些柔軟。明明是瓷磚,卻給人一種溫暖而又熟悉的感覺。”
“我還以是心靈乾擾。”流浪漢踩了踩地麵:“照你這麼說,我們三人性彆不同,年齡不同。卻有都對這裡有著熟悉的歸屬感。這裡是”
“我們人類都呆過的母親的身體內啊。”李長河低聲說:“這位母親不願意接受孩子死亡的現實,或者說,為了逃避那令她絕望的事實,便臆想著將孩子重新放回自己的身體裡。她察覺到名為現實的命運要傷害她的孩子,於是要保護他。你之所以無法消滅影子,便是因為她的執念。畢竟在母親的認知裡,隻有在身體裡的孩子才是安全的。也就說影子‘孩子’就在她的保護下,是無敵的。”
三人沉默,麵對死都不願意失去的孩子,再柔弱的女人也會變得堅不可摧。
那位母親為了保護孩子,締造出了【玩家】都無法消滅的存在。
“嘗試過進入房間嗎?或許,隻有麵對那位母親才能完成調查了。”李長河看向探視窗,一個人影便站在門內,麵容模糊不清,隻能看到一雙瞪大的雙眼,此刻正透過窗口窺視著三人。
“沒有,在我消滅幾隻人影後找到這間病房時。”流浪漢看向假麵女:“她便趕來了。也不管是不是魯先生說的,隻是那句話很準確。我可不希望我在麵對靈異種或妖魔種的時候,背後給我來一刀子。”
“那麼現在有三人在,倒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李長河輕笑一聲:“畢竟如果此地的三人中,有兩人彆有用心,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流浪漢掃了他一眼:“那麼你的意思的。兩人在外互相牽製,留一人進入病房調查?”
“可如果進入的【玩家】遇到危險,在外互相牽製的兩人如何支援?又如何能保證,支援的隊友中會不會有人彆有用心。”假麵女說:“到時候,沒準就是被一鍋端了。”
這便是唯一的難點,猜疑鏈。
好在
“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為咱們三人中,我值得信任。”
假麵女和流浪漢沒有問其原因,因為李長河身上空間波動閃爍,漆黑的風衣出現。
身為華國【玩家】,他們自然知道穿著這種風衣的人是誰。
“居然是長城!”
“燕雲分部三隊隊長。”李長河攤手,身上的長城作戰風衣無風而動說:“你們可以叫我,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