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李長河卻是腳步一頓,平靜的目光看向那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天衍會?”
“天衍會,午馬。”陰柔男子微笑,抱拳說:“小友應該不是協會中人,你我皆為超凡之人。何必與常人過不去”
話音未落,卻發現李長河的殺氣更甚。
“那你最近,是不是打算,幫這羅喬做些什麼?”李長河輕聲問道,身上的殺氣近乎凝實。兵武因果直衝雲霄:“比如逼死某個女孩。”
“”午馬皺眉掃了眼羅喬,有些搞不明白,羅喬為何會招惹到兵武超凡。
對方顯然連自己都不想放過。就因為那個被叫做雲婷的女孩?可自己也隻是剛剛從羅喬那得知這個名字而已啊。
詭異的線索根本無法串聯成線。這個少年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打算用子鼠的研究的?
即便是羅喬和阿龍也不清楚才對。
“為什麼呢?”秋問天也撿起兩把武士刀站在李長河身邊,開口問道:“你都自稱為超凡之人,何必要為難那個女孩呢?”
“好奇而已。兩位小友可以認為是我的求知欲旺盛吧。”午馬眼神微動手中出現了一串長長的佛珠,他已經察覺到兩人要出手了。尤其是那個少年,他的因果已經濃鬱無比。顯然是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好奇?”李長河聲音低沉。
“沒錯,好奇。”無馬站定,腳下的地板上隱隱出現了奇門陣法,他單手握掌:“我等超凡便是追求未知之人。我好奇閣下是如何屏蔽了天書的推算。
好奇在明末之後,為何還會出現你這種兵武超凡。
我也好奇你們倆兄妹為何會有如此濃鬱的殺氣。你們兩人所殺之人,恐怕已經不下萬人了。在如今的社會中,這種殺戮居然沒有被發現。我很好奇。
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請兩位來我們天衍會坐坐。
同時,我也好奇,一個純淨的女孩,在外力與環境的刺激下,會有如何的變動。究竟是性格大變,就此沉淪。還是如子鼠所說的,化身那厲鬼邪祟?”
“就為了這個?”秋問天不敢置信:“就為了實驗?”
就為了所謂的試驗,害死兩人?
秋問天一時間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瘋子。那還真是難為天衍會了,這麼多瘋子還能維持至今。
“小友還不懂?也是,你們的師門將天衍會視作邪派。”午馬輕笑:“但事實卻是,隻有我等超凡才能渡過這天地的衍化之劫,餘者不足為慮。若能研究出製造邪祟的法門。我等超凡實力必然增強。因為,隻有我們,才能渡過著滔天劫難!這才是大勢所趨!”
隻有超凡才能在所謂的大劫中存活,比起全人類對抗大劫,倒不如讓其中的佼佼者獲得更大的優勢。
就像是那西方的諾亞方舟與東方的大禹治水。
同樣是天災洪水,一方選擇保留火種,一方選擇力敵天災。
這種不同的理念造就了不同的結果。
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可見一斑。
而天衍會便是所謂的火種派,隻要能夠強化超凡者力量的方法,他們都願意去嘗試。
通過刺激製造厲鬼,借日本超凡之手研究神屍,利用秘術研究三修超凡,跳起超凡之間的戰鬥催化出更強的高手。
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們心裡還不會有任何負擔。
這都是為了人類。嗬嗬可笑的自我催眠!
他們也是因此被各門派所唾棄,但卻有無法徹底根除。
因為,人都是有私心的。
可李長河管這個嗎?
不,他不管。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已經沒有什麼好管的了!
“倒是謝謝你。”
午馬有些疑惑:“小友指什麼?”
“謝謝你,來到我麵前!”李長河刀動如山搖。驚天的殺意如潮水般湧出。
“殺!”
而午馬手中的佛珠也是瞬間彈射而出。
隨著李長河的惡意綻放,那強盛的兵武因果也將燕雲城鎮中的某些人驚動了。
燕雲一個小旅店的窗口處,一位穿著皮衣的大齡青年本在抽煙。
卻忽然看向某處,眼中閃過詫異:“好強的殺意兵武超凡嗎?明末後,居然還有兵武超凡現世。天衍會的手段?”
當‘世’字還在窗口回蕩的時候,青年便已經消失了蹤跡。
另一邊,在一個小巷中,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的女人忽然抬頭。
抬手抓起身邊那把巨大的鐵傘,一下子就篡上了天台。沉重的鐵傘在她手中仿佛沒有重力一般。
一個滿臉慈悲的老和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帶著幾位武僧消失在夜色中。
超凡們察覺到了兵武因果,並迅速想著此地靠近。
與此同時,七號碼頭,潘科和魚塘主正在與一位穿著大褂的老人交談著。
他們在彙合後,便立刻找到了這個老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百曉生。
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老道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大致來曆。到底是這個時代最強的道門超凡。
這意外的驚喜,也為兩人的交流提供了很好的幫助。
這時,三人忽然看向同一個方向。
“兵武超凡。”老人掃了潘科一眼:“這就是你的同伴?”
潘科臉色微動:“如果您這個時代沒有兵武超凡的話,那應該就是他了。”
“不對勁!”魚塘主說:“有人能將李八逼出這種殺氣?”
“看來,我等辛辛苦苦尋找那些外國超凡。都還不如老李的運氣好啊。”潘科嘖嘴說:“走!他顯然是撞上大魚了!”
“我先走一步,兩位切記,你們的身份可不能讓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得知。此乃亂因果!”老道告誡一聲便踏出一步,便消失了蹤跡。
“臥槽,我怎麼沒見你施展過這種道法?”魚塘主看向潘科問道:“你不也是道門嗎?”
“不,你看過的。縮地成寸嘛,我也會啊,在成為玩家前,我不過也就踩出十幾米。成為玩家後,有著精力加持,我也能踩出近百米的距離。”潘科擺手說:“彆拿我這個小年輕和老爺子比,他都活了一百多歲了。二戰撕過鬼子的老字號高手了。稱之為陸地神仙都不足為過。”
“而這種高手,卻也是死在燕雲啊。”魚塘主憂心忡忡。
此刻,誰都不知道,一艘剛剛從維修廠開出的貨船中,傳出了詭異的扣棺聲。
(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