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氤氳出來的眼淚,嘲諷地著看沈從南,道“定國公府的規矩,是把外男領進後院嗎?”
看著她如亮出爪子的小貓兒一般,沈從南收起寶劍,挽了個劍花兒,歸入鞘中。
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道“不想見就讓他們滾!”
“我要見!”雲黛看他臉色黑沉冰冷,以為是因為宋雅雪,本來不想見,卻改變了主意。
看他不動,凶巴巴地道“你出去,我穿衣裳。”
沈從南複述她曾經的話“我們已經洞房,是夫妻了,有什麼可害臊的?”
雲黛“……”
她裹著被子下床,拿著衣裳,去了淨房,換了衣裳。
發髻自己梳不好,就鬆鬆地挽了發髻,簪子沒插好,有一縷碎發落下來,顯得很是慵懶嫵媚。
加上她回籠覺剛睡醒,臉上還帶著紅暈,看起來就如剛恩愛完一般。
院子裡的雲槿越、宋雅雪、蘇婉雲等人一看,頓時一愣,眸光都有些閃爍和意味不明。
不是沈從南不能人道嗎?
難道用了彆的法子?
聽說啊,宮裡的太監可是有很多法子折磨女人的!
宋雅雪不由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她是坐在步攆上被抬著來的,步攆放在地上,就像椅子一般。
她從步攆上一出溜,跪地上了,用哭腔道“妹妹,妹妹原諒我吧,咳咳咳……”
雲槿越苦口婆心地道“雲黛,我知道你恨我們讓你替嫁。可雪兒的身體是太醫斷言撐不住的,我們也是為了沈世子好啊!
你為何要咄咄逼人,對母親下那般黑手?你自己賭氣替雪兒嫁過來的,不然誰逼得了你!”
宋雅雪抽泣道“妹妹,你彆恨我了,好不好?我與傅時言真沒什麼的,你彆誤會,也彆再賭氣了,好不好?”
她盈盈垂淚,仿佛受儘了委屈。
他們一唱一和,讓人很容易理解為雲黛是吃傅時言和宋雅雪的醋,賭氣替嫁,還與他們反目成仇。
雲黛真是厭惡極了他們,豎起了渾身的刺。
睥睨著宋雅雪,冷聲道“我的心裡一直一來隻有沈世子,我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對他情根深種了!
至於傅時言,不過是介於父母定下的婚約不得不敷衍而已!如今我嫁給心儀之人,還得謝謝你們的成全。”
宋雅雪“……”
她在撒謊!
雲槿越臉色十分難看,道“既然如此,你就彆跟我們製氣了,母親都被你氣病了,非讓我們來跟你道歉,求你彆跟家裡斷絕關係。”
雲黛眉梢上揚“不斷絕關係,讓你們繼續利用嗎?你們怎麼對我的,心裡沒點兒數嗎?
我囂張跋扈、粗鄙無禮、不學無術、小氣惡毒、心胸狹隘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自從宋雅雪來了,你們隻會譴責我不懂事,不容人,我的東西不給她就是自私善妒!
她隻要掉一顆眼淚,你問也不問,就會以為是我欺負了她,我必須給她讓路!”
“我……”雲槿越想要解釋什麼,可對上雲黛冷漠厭惡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宋雅雪搖搖欲墜地磕頭“妹妹,你彆怪兄長,彆恨爹娘,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