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並沒有聞出來。
蘇嶽磕了兩頭,靜靜的呆了很久。
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蘇嶽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已經駕馭了一隻鬼。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他能掌控人的生死。
蘇嶽再一次拿出了那張羊皮紙。
羊皮紙上逐漸浮現出一行字。
我叫蘇嶽,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因為厲鬼複蘇而死亡了。
我駕馭了那隻鬼,但是很快。
我就感覺到那隻鬼正在我體內複蘇。
僅僅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我就死在了厲鬼複蘇之下。
而兩年之後,活下去的辦法才逐漸公之於眾。
那個時候馭鬼者已經不再是被人們所不知道的東西了。
而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但我已經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我已經死了。
蘇嶽並沒有感覺到厲鬼複蘇的問題。
所以他並不是很在意。
就算是自己體內的厲鬼,真的是在複蘇,那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至少現在,他想靜一靜。
蘇嶽收起來那張羊皮紙。
那行字跡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一行字跡。
我叫蘇嶽,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進入了鬼街……
當然,這行字蘇嶽是沒看見的。
蘇嶽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但他卻沒有注意到,似乎走錯了方向。
就這樣走了約摸十分鐘的時間。
蘇嶽看見前麵有建築物,在這一瞬間,他警惕了起來。
那並不是自己的木屋。
而是一家,飯店。
旁邊還有一家鐵匠鋪,和一間旅館。
那是一條長街。
除了這三家店鋪之外,還有延綿不絕的房屋。
這條長街不應該出現在森林之中,就算是在城市裡,也不應該會出現這樣子的長街。
這座街中的部署都是上個時代的模樣。
蘇嶽感覺後背有些發涼,自己剛剛才從一隻厲鬼的手中活了下來,並且成功駕馭了那隻厲鬼。
現在又來了一條突然出現的街?
那該怎麼辦,蘇嶽並沒有嘗試往外走。
他知道如果真的那條街有古怪的話,自己光靠走是走不出去的。
蘇嶽突然回憶起了那張紙幣。
那張印著七元錢的紙幣,鈔票可沒有七元,這東西應該不是給人的,是給鬼的。
蘇嶽踏入了那條街中。
在步入這條看起來是民國時期的古街時,他感覺體內的厲鬼在躁動著。
就仿佛在畏懼著什麼存在。
蘇嶽朝著那家旅館走了過去,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那家旅館再怎麼奇怪也不可能有鬼吧。
蘇嶽很快就來到了那家旅館的門口。
那是一扇木門,木門上掛著一根蠟燭,那是一根早已經燃燒殆儘的蠟燭。
卻依然在散發著火光。
蘇嶽推開了那扇木門。
裡麵漆黑一片。
那根已經燃燒殆儘的蠟燭,帶來的微弱火光,勉強照亮了一點點的地方。
他看見了,血,那是一張沾染鮮血的白紙。
應該說是一張沾染著鮮血,並且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白紙。
那上麵的血已經變成黑色了。
看起來有些詭異。
忽然。
旅館裡出現了幾盞燈籠,一個沉重的聲音響起“住店嗎?”
憑借著燈籠散發出的光,他勉強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子。
那不像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他的臉有半邊是腐爛的,胸口還插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