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說什麼的年輕警察被中年人抬起的手打斷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也彆問。告訴其他人,咱們該撤了。”
“隊長,咱們撤了這裡怎麼辦?”
年輕警察說道:“局裡麵給咱們的任務可是協助軍方管控片區。”
“人家都把這裡劃成軍事禁區了,你還瞎操什麼心。”
中年警察淡淡道:“既然能劃,那就能看的住,收隊。”
年輕警察見中年警察態度堅決,也就不再說什麼。
一分鐘後,剛剛到來的警車呼嘯而去。
……
將事情的大概回想了一遍,寧浩微微翻了個身,仰麵躺在草叢裡,透過斑駁的樹影看著仍然高懸在天空的太陽。
再次想起自已逃脫的過程,他就覺得十分驚險。
如果不是自已早早加入了組織,如果不是自已出現的地方是組織據點外圍,如果不是自已已經被俘虜,怕是自已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幸好,自已的凶狠帶給了自已足夠的幸運。
一刀將看管自已的戰士刺傷,看著他被一顆子彈擊中倒地,寧浩心裡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如果非要有的話,那就是自已刺入的時候留了點心眼,避開了緊要器官,並沒有下死手,隻要那名戰士是死於子彈擊傷,而不是刀傷,那麼自已就還有足夠的退路可供選擇。
隻要自已投降的夠快,就沒有人能在自已失敗之前殺死自已。
至少,華夏官方不會。
這也是寧浩最近才悟出來的道理。
自已看來是洗不白了,但自已得想辦法保住小命。
活著,比什麼事情都重要。
當然,如果自已能掌握更多的談判資格就好了。
寧浩不自覺的想起了救自已出來的那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
冷酷的眼神,比自已還狠戾的手段,高超的戰術素養,豐富的反追蹤知識。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展示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聲音仍然清晰回蕩在耳邊。
“你……還不錯,但要論資格,還遠遠不夠。”
“我不是張才那種不負責任的引導者,什麼廢物都要,你要加入組織,就要證明你的價值和實力。”
“你刺向那個看守者一刀已經顯示了你的狠戾,現在,我需要你證明你的生存能力。”
“我會把你放在距離據點十三公裡的地方,能不能逃掉追捕,就看你自已了。”
“如果你成功逃出生天,去你第一次取密砂的地方,會有人告訴你結果。”
青年人說到做到,直接將他扔在了路邊的灌木叢裡,瀟灑離去。
於是,已經被無人機整怕了的寧浩果斷躲進了樹叢裡,一邊偷偷摸摸的觀察著天上無人機的蹤影,一邊縮成一團安心的享受著太陽。
午後時光一時間從驚心動魄變得悠閒起來。
而與此同時,王爍也一路狂奔返回了倉儲區的倉庫。
走進維護倉,隨著小機械臂將一根根電纜連接,外骨骼裝甲裂開了一道縫隙,王爍一步跨出。
臉上露出些許疲憊。
儘管披著外骨骼裝甲,但長時間的急速奔跑仍然讓他有些吃不消。
這玩意,果然不適合長途劇烈奔襲,舒適性實在是太差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五十分,王爍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疲憊的臉,把皺皺巴巴的衣服脫下,重新換上了新的半正式衣服,這才施施然出了門。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在門口等候。
這是零自主安排到位的,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無觸感式服務。
王爍開門上車。
“王總。”
開車的是一名年輕的司機,問道:“我們去哪?”
王爍靠在椅背上,淡淡道:
“去香格裡拉大酒店。”